既然明白自己是惜命,那就不能坐以待毙。九音要去找,她相信自己会走出玄门。
瘦小男孩看着九音要走,便立即拉住她说:“姐姐,你要去哪里?”
“还没有死,所以不会在这里等。”九音看他虽然生的瘦小,但模样俊俏,“你为什么来这里?”
瘦小男孩想了想,回答说:“我是自杀死的,玉言真人说自杀是重罪,所以我被流放下河。”
此时那个咳嗽男子缓缓抬起手,把一个木钗交到九音手中,道:“如果姑娘以后出去了,能不能把这支木钗交与一个人?”
“是何人?”
“她住在江畔名唤苏果,告诉她我不怪她了,好好活着,别在自责。”
九音接过木钗,男子就咽气,她还来不及问他叫什么名字,就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瘦小男孩询问到。
“我叫九音,你呢?”
“我叫尤聂,家住江畔,你能不能帮我回去看看我父亲?他叫尤文,他现在应该五十有余。”
九音看他身躯只有十几岁那样大,怎么会有这么老的父亲?
九音报出她的名字时,原本躺在地上的一个女子,抬头望着九音,痴笑道:“想不到老天也助我。”
九音察觉有人异样,趁后面的人不注意,一个箭步把跟踪的人反押在地。
“你是谁?”那人抬起头,九音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红药,你不记得我了吗?”女子激动的把头发扒开,露出她那蜡黄的脸。
“张姑姑”小时候父母亲死后,一开始是和张姑姑一起逃难,谁知途中被人群冲散,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自己也托鸿雁楼的关系去找,一直都杳无音讯,没想到今日在这里相见了。
九音把她扶起来,小时候的记忆模糊,都快让她忘记张姑姑长什么样子了。
“红药你也死了吗?可是你的心为什么还是活的?”张姑姑指着九音说。
“我……”九音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毕竟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又怎么会让别人相信这谎缪。
“张姑姑,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年逃荒群众把她们俩冲散之后,九音辗转来的南方,张姑姑一直逗留在北方。为了找到九音,她跋山涉水,不分昼夜的寻找九音,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
九音心里一阵内疚,若不是自己擅作主张,张姑姑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罪孽。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听别人说,只有生前许过愿望的人,死后才会来这里。”
张姑姑眼神闪躲,因为是坐在地上,没有看到张姑姑的眼神。
张姑姑踌躇了一会儿,说:“我没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当年我们一起北上,后来你母亲嫁给你父亲。”
“这些事我还记得,母亲常常给我说,要我长大以后好好孝顺你。”
“后来有了你,在生产时,不知怎么回事,你迟迟不肯出来。我看着你母亲疼的死去活来,产婆也没有办法。我听当地人说,只要以自己血为媒介许愿,就会愿望成真,我想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九音不知母亲生自己竟然会这般痛苦,而且张姑姑名字许愿会付出代价,可她还是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