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喝!”
戚家盛看她像只猫儿偷酒般品尝,好玩又有趣。本来这酒他是觉得如水般清淡,没什么意思,只是带来哄一下小女孩。瞧着她如此这般,倒觉得口渴起来,便拎起酒壶直接就口而饮。
卢玖儿想制止没来得及,只好圆睁了双目瞪他。
“大少爷,我才喝了一小杯……”怎么就喝起独酒了呢。
戚家盛耸耸肩。“那再给你倒一杯?”
“不了、不了。”卢玖儿连忙摇头摆手,敬谢不敏。
“听有福说你去过六榕书肆了,是去办什么事情吗?”
“嗯,随夫子去的。”虽然刚用完晚餐,但盯着满桌可口的糕点,卢玖儿还是没忍住拈起一件塞进嘴巴里。
“欧阳夫子跟书肆的东家是熟识吗?”
“接待夫子的应该是掌柜的,我马上就退出来了,具体的不太清楚。”卢玖儿心下一转,警觉地盯着戚家盛看,“你想打听些什么?”
戚家盛闻言觉得好笑,反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卢玖儿一怔,认真地托腮偏头想了想,自己好像真的将爹训导“不闻不见不管不知”的嘱咐做得很到位,很多事情只看到表象听到片面,但都没心思去深入细究。
戚家盛有点哀其不争地叹息。
“欧阳斋将手记卖予六榕书肆,现下评书说的都是那手记的内容,这一点你已然察觉到了吧?”
“嗯嗯。”卢玖儿边嚼着炸奶糕边点头。
“欧阳夫子是五姨奶奶托人引荐请到南粤城来的,平日闭门教书,不问世事。到底是怎样的机缘下,能请出他的手记并予人评说?”
“嗯?”卢玖儿怔愣一顿,眼珠子滚了滚,心里便约莫有了数。
戚家盛也不理会她,只自问自答道:“自夫子到了大城,一直闭门采荔轩内,过年过节也没有参加主家聚餐,几乎没有机会与其它人见面接触的机会,无非就是我们几个戚少爷上门拜访,剩下的就是你和夏满两人。”
卢玖儿听闻,心下也生了疑惑,脑袋不由得跟着转了一下,慢慢地有些念头模糊地冒了出来。她不经意张开了小嘴,一时忘记合起。
戚家盛见到,心生歹意,伸手将她嘴巴捏上,惹得她连忙闪躲开,杏目怒睁。
戚家盛也懒得得拐弯抹角,反正凭玖儿现在的小脑袋瓜子不但想不清楚,可能还会胡乱猜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于是,他便直接点明道:“夏满是厨管夏永寿的外侄,夏永寿则是老二之子戚博裕奶娘的丈夫。这样沿着线索一牵扯,事情就很明朗了。”戚家盛笑得诡秘,伸手比出两个手指,“这一位果然厉害,虽然被剥夺了持家主权,禁足闭门不出,但爪子仍然能伸到这里来,搅动一池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