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过原野,漫山遍野的尸体乌鸦落在散落一地的武器上,厚厚的灰尘久久才停息下来。
严将轩辕武站在沐擎天的面前,他的身后是严国的步兵,虽然严国的步兵经过激战但阵型依旧未乱。轩辕武喊道:“沐将军,我奉严公之命前来协助唐师作战,刚刚严公下令,已经处死了胡贼蔡同,唐师大可放心,唐严必结永世之好!”沐擎天将带血的长刀刺入大地,双手抱拳道:“轩辕将军,严公为天子之同姓诸侯,似王师出征,贱胡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等有空,我家主公定会亲自前去拜谢严公!”说完两军撤兵,除了一地的尸体,什么都没留下。
此时,姜华也坐上了返回唐国都城清霖的车。“姜子,刚才你在大召严国都城号令严公的时候,真的很威风!”姜华的仆童嬉笑着说道,姜华摇了摇头,叹息说道:“并不是我威风,而是真的不得已。严国公名轩辕久安,乃苏天子同姓诸侯,主公尚不敢威胁严公,我本草夫,何德何能?若不是严公怯懦,我还不会如此顺利。若严公下令让武官封堂,我不仅会死还会强加主公一个暗杀他国国君的罪名。九州之人闻之,必唾骂主公。主公一定会亲自前往严国谢罪,若再遭不测,唐国岂不是没了顶梁之柱?在我看来,严国的大夫们,都是些无名鼠辈,怪不得当初会分封于凉州之西北。”仆童听完担心地说:“那可真是危险。”姜华应道:“是啊,说是如此,咱们还是赶紧回清霖见主公吧。”仆童应声答道,催马疾行。
酉时过半,沐冠优身穿铠甲还在阳明台来回踱步,太子沐厚泽与沐擎天等人站在旁边,沐厚泽虽身为太子,但再父公沐冠优面前却仍不敢言以语,这时,士兵来报:“主公,姜子回来了!”听到“姜子”两个字的沐冠优犹如条件反射,直奔前堂宣政台。阳明台位后宫,沐冠优只着单单草鞋飞奔前往宣政台,站在冰凉的石板上,只见远处一高一矮两人提灯向他跑来。小童子提灯摇摇晃晃。“主公!”姜华的声音出现,沐冠优随即应道:“姜子!”等沐冠优接到姜华便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随后向后喊道:“吩咐庖官厨师,做饭!”随后阳明台的人都忙活了起来。
二人并未前往阳明台,而是命人带来两块席子,席地而坐便吃了起来,随后命其他人退去。
“姜子,你为何孤身前往严国?你与寡人并非不知那严公姓轩辕,是苏天子的同姓诸侯,不思进取,目光短浅,只知与胡人交易,都快成了胡人的诸侯国,你这一去,若与不测,寡人如何?唐国如何?唐国变法大计如何?你为何如此草率啊!”沐冠优不免责怪道。
“主公,如果我不前往严国威胁严公,那在我唐城边出现的严师,便是来打我们的。沐将军告诉我了,严将轩辕武将军已经告诉他了,严公处死了胡贼蔡同,蔡同本为严国公宠臣才前往西胡虎山面见左支汗王,后国内反胡,严公无奈杀掉了蔡同。但是,我又发现了一个事情:严国君臣上下不和,内合外离,再加上严国地僻,而严国还可直奔苏胡交易市,并与虞、金、宋等国交好,之后我师便可挥师北上伐严,扩我唐土。”
沐冠优急忙摇头,说道:“不行,襄公若知道我讨伐严国,定会大怒。这不行。”
姜华站了起来,拉着沐冠优走向阳明台,推开木门,那幅凉州地图映入眼帘。“主公,这是唐国,这是严国。”姜华手握木枝说道:“唐本与严、虞、徐、文、戴五国相邻,后徐灵公灭文,仅余四国。主公请看,虞国西邻严国,东邻金国,南邻唐徐二国。虞国侯虽为侯爵,但子承父业,其父虞明侯仅在位六年便击退北胡十一次,”使得北胡的旦奈尔王对一个小小的虞国敬而远之。虞国侯子业未必不是明君,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而徐国公徐标主公则更为了解,徐国内乱,哀公死而灵公立,灵公死而厉公立,厉公死后迎哀公子徐标为君虽说徐标敬您,但他毕竟是徐国人,做事要为了徐国着想,在军政大事上,更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徐国,这段时间,徐标也未尝不想做出些成绩。戴国公轩辕洋,也是天子之同姓诸侯,而且正值壮年,其鸿鹄之志不亚于主公耳!如今天子势弱,诸侯势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灭严会让我大唐之土多出一倍,使得胡人不敢来犯,再与宋公姬涂邻交好,使得虞侯子业承服,则壮大指日可待,霸凉州指日可待矣!唐武公时的辉煌早已不再,如今是靠我们自己书写自己的历史了,主公,灭严之战在即,您还在想什么?大将名单我已经拟好,请您过目。”沐冠优展开书简,姜华接着说:“我唐国骠骑营分为五军,左二右二中一。左一大将为沐擎天将军,左二大将为班澄,右一大将为张智,右二大将为司马焦,而中军则是您亲自率领。现在,四位将军已经在宣政台等着您,主公跟我去吧。”沐冠优先是迟疑一会随后点了点头跟着姜华往宣政台走去。
“主公。”四位将军身穿铠甲等待着沐冠优,沐冠优看着四位将军期盼的脸庞,说道:“我宣布,准备攻打严国!希望四位将军可以协助我,壮大我们的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