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打断了班禹的话,冷冷地说:“我当然知道,我走过了数个国家,唯唐公沐冠优明君也,我定当全力辅之,如果数年之后,唐国毫无成效,我自当离去。”说完甩头离开。班禹大声喊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王彦问班禹:“老太史,您怎么知道他对唐国来说是个累赘?”
班禹胸有成竹地说:“看他那熊样,一看就是在宋国穷惯了,随便说了几句话迷惑了主公,想来唐国混饭吃,我要让他知道,唐国的饭,可不是这么容易吃的!走!”班禹气吁吁地离开了,旁边的紧紧跟上的王彦。
晚上,沐冠优吃过晚饭,便打算看看徐易所赠的兵。沐冠优越看越觉得这是一本好书,打开空白的竹简,准备摘抄一些。这时,姜华走了进来。“主公”沐冠优没看他,拿起笔写了起来,说道:“怎么?受到老太史的刁难就想打退堂鼓了?老太史看着我长大,他很熟悉我的性格,我也很了解他。老太史直言不逊,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唐国。王彦呢,王彦只是一个司徒,还需要锻炼,没必要这么较劲。”姜华摇了摇头,说:“不,老太史和王司徒的话,对我很是触动,他们要我做一些对唐国有意义的事,正巧我想到唐国的零零星星的角落里看一看,也许会对烫的策论更有帮助。”
沐冠优听到策论便眼前一亮,看着姜华问道:“姜子还有策论?”
姜华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在回程的途中,臣就想了大部分,只是有一些还未校准,不敢擅自菲薄。”
沐冠优点了点头,说:“严谨是没错的。唐国的情况你了解一些了,这帮老世族总是刁难我,还找理由说让我成长。毕竟在唐国为臣,他们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我也只好忍气吞声了。姜子一来,我如鱼得水,他们从未提起策论之一事,我还真想听听姜子的策论如何?我在宋国看到了你的包裹里有一卷书,我能看看吗?”
姜华摇了摇头,说:“不行,那本来是给沈侯的,沈侯好女色,我就准备一则玉女论,其则言曰玉女,为善色君者,其好此也。帝王於玉女比美人焉,天下美女,风情各异,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者,有腰入束素,齿如含贝者。齐女多情,沈女窈窕,唐女雍容,韩女清丽,张女娇柔,曹女美艳,秦女英气,如百花,若百宝,争奇斗艳,各有妙处”沐冠优笑了笑,说道:“沈侯的确是这类人啊,我刚即位的时候,曾见过沈侯,那年沈侯也是刚即位,我们好像还说过话。”
这时,内史突然跑了进来,看了看姜华,欲言又止。
“没关系,他是上卿,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碍的。”沐冠优说。
内史说道:“徐国出乱子了,徐易的太子徐标逃到了我们这里,还哭丧着脸。”沐冠优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招手道:“快叫他进来!”说完姜华跟着沐冠优和内史跑了出去,内史已经拿好了衣服,沐冠优麻利地穿上衣服,到了宣政台。沐冠优刚进门便见到了趴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徐国太子徐标。“徐标?”沐冠优试探着。
徐标抬起头,哭道:“唐公!我父亲他他,他遇害了!”
沐冠优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姜华的话竟然应验了!“是不是你叔叔徐徵?”徐标哭丧着点了点头。“近日父公回来,想了解一下有关朝政的事项。左庶长徐达突然失踪了,接替左庶长一职的是徐徵的手下王振。王振为人并不豁达,反而心胸狭隘。徐徵好像收买了所有大臣,都尉陈江带兵上朝,扣下了父公,随后长史徐宽宣读诏书,说我父公无德,违背祖师,难以治国,天理难容,慈后徐易的母亲废易立徵,随后,徐徵身着公服上了朝堂,号令群臣,并宣谥哀。”
“也就是说,他死了?”沐冠优问道。
徐标没说话,点了点头。随后王彦走了进来,拿着一卷书简说道:“主公,这是徐国公的诏书,上面写着朕承天奉王,利国利民,徐易不学无术,无能治国,现在慈后废其而立徵,乃天意所至,顺承民意,追徐易为徐哀公徐徵。这徐徵果然是篡位的。”徐标终于坚持不住,哭了出来。沐冠优蹲下来,拍了拍徐标的肩膀。“别担心,子承父业,这是天道。你不会有问题的,哀公虽不善治国,但毕竟文笔极佳,也是个被政治耽误的文学家,既然已成事实,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王彦和内史带着徐标到了沐冠优安排的寝宫。
姜华和沐冠优站在宣政台的门前,望着月亮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