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他一个穷书生而已,怎么会呢?”徐易认真地问,沐冠优站了起来,顿了顿,说:“我们先到驿馆,之后我再慢慢说。”不一会,两人走到了宋国的驿馆。驿馆的驿丞见沐冠优和徐易气质不凡,谈吐间器宇轩昂,便主动走上前去客气地说:“两位公子,住店还是兑换?”沐冠优走上前去,说道:“我们住店。”
驿丞笑了笑,摆手将二人请进了驿馆,沐冠优挑了两间较好的房间,徐易刚走进房间就趴在床上,叫苦道:“好累啊,明天还要去苏胡交易市。”沐冠优优雅地脱下漂放在箱子上,笑着说道:“行,你好好休息,吃晚餐的时候我会叫你的。”话音刚落,徐易的鼾声就响了起来,侍卫笑了笑,走了出去慢慢地关上门。沐冠优坐在椅子上,从箱子里拿出一卷书,认真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敲了敲门,沐冠优扬声问道:“谁?”
“是我,张岩。”门外的声音说道。
沐冠优放下书,开了门,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那些人呢?”
张岩端着两碗清汤、一碟鹿肉、两碗米饭说道:“他们啊,听说商邑城边有胡人演出,便说驿馆里无聊,早早就出去玩了,我担心您和主人饿着,就没走,这不,刚做好的晚餐,我就端过来了。”沐冠优的眼睛湿润了,徐易竟然有这么忠诚的仆人!沐冠优走到徐易身边,低声说道:“吃饭了,易兄。”徐易听到沐冠优的声音才懒散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张岩和沐冠优,问道:“现在是几时了?”
“回徐公子,戌时都快过了。”张岩答道。
“怎么只有你一个侍卫?其他人呢?”徐易问道。
“他们去看胡人的杂技了,不知道怎么还没回来。”张岩答道。
这时屋外发出笑声:“还看杂技?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话音刚落,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破门而入。沐冠优惊得连连后退,张岩伸出宽大的手掌,让沐冠优躲在他的后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徐易在床边叫道,黑衣男子笑了笑,亮出了身后的长刀。“你说我要什么?徐国公?”张岩大叫一声:“不行!”说完扑向男子,男子未料到张岩会扑向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摔倒在地,刀也甩出了门外。“你个混蛋,松开我!”男子大喊,沐冠优想跑出去捡起刀,便一个冲刺想越过男子冲出门外,不料被男子抓住脚踝,狠狠地摔在地上。男子粗壮的大手死死地拽着沐冠优的脚踝,沐冠优咬牙撑着,他望了望外面,这么大声音,连个人影也没有,岂不怪哉?
徐易坐在床上发抖,捡起床边的炭块扔向男子,不过他手法不太好,那炭块不偏不倚打中了张岩的头,张岩晃了晃头,刚想用力便被男子反身摁在地上。“哈哈,这徐国公蠢的像猪一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便拽着沐冠优,扔进了屋子里。男子一拳打在张岩的鼻梁上,张岩不再动了。“你敢杀人?在宋国还有没有王法了!”徐易大叫:“你既然知道我是徐国的国君,还想杀我?”
男子出门捡起刀,又走了进来,踹了一脚沐冠优,骂道:“混蛋,想跑?也不问问我是谁。”说完举起刀猛地砍去,徐易看准时机从男子的腰间钻了出去,沐冠优冲着男子的后背就是一拳,不过并不能对男子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激怒了男子,男子握着刀跟了出去。
刚出门,一个箱子砸向男子,男子瞬间被砸晕在地。“唐先生,您没事吧?”一个人出手相救说道,沐冠优抬起头,发现这人正是早上的姜华。“多谢姜子救命之恩。沐在下感激不尽。”这时,驿丞带着里正赶了过来,问过情况便将还在昏迷的男子拖了出去。
姜华摆了摆手,忽然半跪在地上,作揖说道:“参拜唐国公和徐国公!”沐冠优愣住了,四处张望一会,便将姜华请进屋内。安排姜华坐好,沐冠优好奇地问:“我并未自称寡人,又未露出什么线索,您怎么知道我就是唐国的国君呢?”
姜华不紧不慢地说:“那玉佩。家父曾是唐国的小吏,干过采玉的差事,认识玉工。这块玉,是襄公赠予您的,不是一般之物,怎能换作五十钱来救我性命?”说完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这块玉,我卖了我家的两亩田,赎了出来,那家主人看玉上有花纹竟然以为是块假玉,痛快地与我交易。我拿了玉直奔驿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既然是恩公,我就不要了。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两个人的命,如何也比一块玉值钱,这点小财,您就收下吧,也当做子优对您的感激。”沐冠优诚恳地说着,将姜华伸出捧着玉的手又推了回去。“这您要是不要,我就将它砸了!”姜华大喊一声,这一喊,张岩醒了过来,坐在一边喘着粗气。
沐冠优皱着眉头:“何必呢,我收下就是了。”说完无奈地将玉又系在腰间。“可是没了玉,您又卖了田,现在您能去哪呢?”
姜华眼睛盯着外面,说道:“去各国,胡人经常抢劫宋国,我相信宋国公不会无动于衷的。”
沐冠优点了点头,说:“如果明日您要觐见宋公,不如带我如何?我也想见见这老宋公。”姜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沐冠优对张岩说:“不管他们五个人如何,你要带着易兄去苏胡交易市,我这要去见见宋国公,可能稍晚回来,如果可以,我也去见见交易市是什么样子。”张岩点了点头,说道:“您去吧,主人我会照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