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卡德尔城一间昏暗空旷的房间里,这里面没有任何的摆式,窗户被窗帘遮掩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有放进来。仅有的一张放着红棕色软垫的椅子上静坐着一个被红色斗篷裹着的人。
门外响起了一声敲门声,于是在短暂黑暗与阳光的交接中,房间又陷入了黑暗中。
那两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走近红色斗篷人,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胸前。
“阿沙妮娅大人,您的话我们已经传达到了。”
“阿沙妮娅大人,您的话我们已经传达到了。”
整齐划一的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在昏暗的环境中响起。
只见坐着的人半晌没有动静,房间里有的是无边的死寂,那两人也没有做出其他多余的动作,跪在地上等待红袍人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袍人才慢慢开口:“他有说什么?”
女人沧桑不失威严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波折,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那位大人并没有说什么。”
两人的声音仍是一同响起,好像是被设定好的机器没有一人会有短暂的延迟。
“他还是老样子。”红袍人的头动了一下,她的声音里沾染上了少许的失落和无奈。
她的视线一直沉浸在这无边的昏暗中,嘴边的话不像是说给这两个人听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明明已经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了,却不能去见他。”
两个人静静地跪在地上宛如雕塑,整个房间里只有红袍人的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卡德尔,卡德尔......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
沧桑的女音带着深深的眷恋就像陈年的酒酿在身体里运转开来,不知道是这个世界醉了还是自己醉了。
“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吗?!”话语最后,她的声音转而变得凄烈,红色斗篷因为她身上的气势仿若不安的动物鼓动着。
红袍人站了起来,房间唯一的椅子连带着软垫粉碎成了小块的碎片,大风掀起窗帘将这房间的黑色搅乱,露出了色斗篷隐藏在黑色中和白袍人一摸一样的图腾。
“阿沙妮娅大人该起程了。”
“大主教还在等您。”
她身上魔力的波动将穿着两人的斗篷帽子吹开,露出了没有任何表情苍白如同白纸,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即便暴露在光线下,两人浅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单一地重复着自己负责传送的指令。
在发泄过后女人身上的气质又恢复如处,冷酷庄严又肃穆。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带路。”
“是。”
“是”
正如卡德尔所说的,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光明神殿的人,就连那几个钉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艾格拉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那天去看卡德尔的时候,他在收藏室里一个人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眼底的落寞来不及退却。
心里有一个声音阻止自己去问为什么,卡德尔看到她后恢复了常态,她也没有再开口。
光之圣女的事情就像倒在地上的茶水,在那一瞬间会觉得糟心,但等到时间将那一摊水干涸以后,就没有人会再去注意。
又是一天课业结束后,西斯在艾格拉回去的路上神秘兮兮地出现,又神秘兮兮地向王享征求艾格拉几分钟时间。
在一脸茫然的情况下,艾格拉就这样被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大男孩给带到了离王享不远的大树后。
他比艾格拉要高一个头,身为西西莉亚的孪生哥哥他们有着一样禁欲系的容貌,但是西斯平时在班上总透露着憨傻的样子,连带着西西莉亚也变得直耿开朗,气质和容貌不太符合。
但此时只有艾格拉和他两个人的时候,艾格拉敏锐地察觉到西斯身上气质的变化,他眉宇间沉稳了很多,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认真。
“什么事情。”在西斯不知为何纠结犹豫的时候,艾格拉直接了断地开口问道。
西斯一愣,他还没有这样和女孩子单独说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犹豫道:“西西莉亚是不是和你有矛盾了?”
艾格拉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虽然西西莉亚有和自己道歉了,但这几天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