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霊就要摔倒,嫫忽然倏然跃起,右手揽住霊的腰枝,左腿飞起一脚将榆棢踢出去好几米,大骂道:“混蛋就是混蛋,我逗逗你,你反要害别人。”
“嘿。”榆棢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得意地笑道,“哥哥是随便逗的么?若是将神农氏未来的儿媳妇吓死了,就是你方相氏的罪责。”
“你……”
“你骂混蛋吧。这么多年我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一点创新都没有。”榆棢悠哉悠哉地走过来,满不在乎地摊出手放在嫫的面前,那意思好像是,快把我的内丹还给我吧。
对于这个混蛋哥哥,嫫既想不出什么新词骂他,更没有什么招式奈何他。最终还是一脸委屈地低头,将那枚绿色珠子吐到榆棢的手上。
“嘿,我说你!”榆棢立即感觉到手中的湿润,赶紧用左手捏起珠子在白皮大氅上擦了擦,又把右手放在后腰的位置使劲擦,“你怎么在我手里吐口水。”
“为了恶心你呗。”嫫没好气地说。
这时霊才回过神来,敢情这对兄妹互斗,完全不顾别人的心理感受。果然是兄妹,混蛋的秉性都是一样一样的。不过现在需要榆棢救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却见榆棢将那珠子和磨石往她面前一递,说道:“每人吃点粉末就够了。别用完了,以后还有大用场呢!快去救人,我再去看看你那畜生兄弟。”
嘿,这人的嘴怎么……那么贱呢!
霊在心里暗骂一声,接过珠子和磨石赶紧去救父亲。而嫫也飞纵向远处的白巨人,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你就期待这白熊醒了不找你拼命吧。”榆棢一边往白熊那边跑,一边回头对嫫喊道。
“无所谓!”嫫却一脸不在乎地回道,“不过是再多杀一个神农氏的连襟罢了。”
嘿!榆棢气得直咂舌。这一轮斗嘴,显然是哥哥输了。
靈按照榆棢教的方法,将巨熊的内丹磨了些粉末撒进父亲的嘴里,又跑去各处猎手们躺倒的地方,如法炮制给他们喂药,心里头一直惴惴不安。
她并非担心榆棢的法子不管用,只是迫切地想听到鸿的声音。如果鸿能变回人,应该是要说点什么的吧?她在心里这么想。
终于喂最后一个猎手吃下了巨熊内丹的粉末,靈眼睁睁看到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肚子上的伤口,断肢上生长出肉芽。
榆棢的法子管用!靈回头看去,瞧见父亲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她的心里顿时燃烧起希望的火焰,转身往白熊的方向跑去。她远远地看到榆棢正跪在白熊身边,把一些捣碎的绿色浆水灌进白熊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