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三年已过。
风家家主风如画本来在一年前查到了一些沉船的线索,可不久,线索又断了,不仅如此,还收到了几封用血书写给他的威胁信,大概意思是说继续查下去等到他的只有一个字:死。
风如画才不管这些,不能让那些船说沉就沉,船上的人说没就没了,他依然继续追查了下去,也正好也可以借他出门的这段时日锻炼一下风墨衍看看他有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他时不时收到风墨衍寄给他的信,这三年来除了个别非要他经手的,其他的已经全权交给风墨衍来处理了,他想:等这次探查回去,也许自己就应该让位了,他也不用再这么奔波下去了,可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
风墨衍认真看完他父亲寄给他的信,揉了揉眼睛,又继续看着他需要处理的记账本,可他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上有人给他披了件衣服,这之后他就醒来了。
风谦茗见他醒了,道:“我就说天黑了怎么不点灯,原来是睡着了,别在这睡了,回房间睡吧,事情天天都会发生那能够一下子处理完呢。”
风墨衍拿着给他披着衣服站起了身,问道:“青莲他们怎么样了,青莲睡下了吗?”
风谦茗叹了口气,道:“让严述哄着她睡下了,青莲这丫头,这几年每回到这来见她姑姑,她都要大哭一场,我已经很久都没见她笑过了,真想念她和我打闹的时候。”
风墨衍道:“那严家主现在的情况还稳定吗?”
风谦茗道:“还稳定,就是我不能保证她还有能苏醒的一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次又只有严述和严青莲两人来看小姨了,舅舅又没来,听说他们父亲身体也不好,自从一听到严暨晨被打成重伤后就受了刺激,自己也常常生病,现在也不出门了。”
风墨衍道:“也不能怪舅舅,毕竟舅舅他只有两个姐姐,一个重伤,一个……算了,不提这些了,严家要有什么困难,我们尽量帮助他们就好。”
风谦茗听到后眼底闪过一丝悲伤,点点头道:“我会尽我的能力治好她的,哥哥去睡觉吧。”他说完走出了账房。
在回廊上,风谦茗小声的向风墨衍问道:“温柔吗?我是说,我们的母亲温柔吗?她是不是也像小姨一样喜欢争强好胜……”到最后他直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风墨衍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道:“她和小姨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她很温柔,也很善良,她说过双锤是武器,但这武器只挥向敌人,对亲近她的人她从来都不会使用武力,她爱花,也爱草,总是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
风谦茗闻言低下了头,道:“那哥哥有没有像父亲一样怪罪过我,夺走了母亲。”
风墨衍道:“不会,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想母亲一定也想让我们好好相处,不然她在天上看见,一定会流泪的。”
风谦茗闻言憋了一直在他眼眶打转的泪,揉了揉眼睛,道:“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和哥哥好好相处,一起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风月镇张宅内,张桀在议事厅来回踱步,张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苏岩走进了议事厅,向他们行了一礼,道:“都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了。”
张桀看向张灏,骂道:“都啥时候了,还闲坐着,非要闹得那件事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吗?还不快走!”张桀骂完他后就走出了议事厅。
张灏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半晌,他说到:“这补血丹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按照那个方子配置也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张桀不高兴的道:“别给我说这些,要不是你的药有问题,他们那些人怎么会突然发狂,都失去了神志,幸好这几个发狂的武馆都在我们张家的地界,现在又封死了消息,他们严家和风家才没有知道,上次武林大会丢的人还不够吗?这次的事要是再知道是因你而起,你让为父这张老脸往哪搁!”
张灏一想到三年前武林大会他被人冤枉的事,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他想到了张玉玠,也许他能够告诉他那些人发狂的原因,可他将那研究的方子拿给他父亲的时候,他说完全是他自己研究的,压根一个字都没提他,他现在只好跟着父亲一起去探查了。
他出神的想着,连路中央有块大石头都没注意到,苏岩出声提醒了他一下,张灏这才回过神来。
张桀看到后,道:“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张玉玠扶不上墙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变成这样了,走路不看路,让你娶花锦织是为了问出花家制毒的秘籍,结果人都差点被你给害死了,现在她害怕的连一个字不敢说了,你看看你还能干点啥,这次要是这事解决不了,你也就别再认我这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