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布行,风轩拿了个椅子坐在账房门口,风铭泽则在账房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紧闭的房间门——风墨衍正在里面查账。
风铭泽不停的在扇着扇子,焦急的道:“父亲,这可怎么办呀,要是真查出来我们布行的账有问题,哪我们可怎么办呀!”
风轩捋了捋胡子,看到自己的儿子着急成这样,道:“你能不能消停点,瞧瞧你那样,他风墨衍一个毛头小子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上次都处理过了,这次不会有纰漏的。”
风铭泽闻言扇子扇的更快了,道:“父亲,虽说处理过了,可你也知道这次风家家主亲自派风墨衍来查账,这就说明他已经怀疑我们了,即使这次查不出来,还有下次下下次,要不然你就听儿子一句劝,我们就别干了,老老实实的经营吧。”
风轩一下子火了,道:“你还是不是我儿子,胆子这么小,能行吗?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如过不继续干下去,将来怎么有实力和这小子抗争,这家主之位我们就更想都别想了!”
风铭泽撇了撇嘴道:“父亲,家主之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们这样安静的过日子不好吗?天天担惊受怕的,我挺受不了的。”
风轩气得从椅子上起身,尽量压低了声音训斥道:“你这个不求长进的东西,把家主之位当成什么了,你以为家主之位当年为父是怎么失去的,全都是当年你叔叔尽用些不光彩的手段,才从我手下夺取了家主之位,要是没有你叔叔,我现在才是家主,本来就是为父东西为父当然要挣,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孬种,武功比不过风墨衍,读书比不过风墨衍,现在都学会退缩了,这将来可怎么办那!”
风轩气急的将风铭泽的扇子一把夺过,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一天就知道玩,扇什么扇,看看你一天天买的东西,就知道你将来没什么大出息,别在这呆了,赶快赶滚回家陪你母亲去,少给我说点丧气话!”
风铭泽见父亲气的火冒三丈,胆小的他拿起碎成两半的扇子就慌忙跑了。
风轩气的坐到椅子上,摇摇头,道:“不争气哪,不争气那!”
又过了一个时辰,布行账房的门打开了,风墨衍从房内走了出来,风轩从椅子上坐起,立刻迎上去,道:“墨衍查的没什么问题吧,家主将布行的生意交给我,我自然是会本分经营的,我绝对不会掺假半分的。”
风墨衍看了一眼风轩,想:“刚才这查的账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上次张灏结婚时他推脱布行最近又新进了货而没有去参加,他心里肯定是有鬼的,这才没过几个月,那些有问题的账本肯定还没来的及处理,不如…”
风墨衍看着风轩,行了一礼道:“还是感谢二叔的配合了,我也相信二叔是不会作假的,既然查的账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他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风轩朝着他离去的背影道:“慢走,不送。”
风轩估摸着他走远后,立刻跑进账房,见桌子上查过的账放的整整齐齐的,只是有了些许翻看的痕迹,他立刻松了一口气,暗暗高兴,还是自己聪明,果然没查出什么来。
风轩没有动桌上的账本,反而扭转了一个花瓶,账房的一个暗格缓缓打开了,里面放满了一挞账本,他走过去摸了摸,仿佛定下了心。
飞到房顶的风墨衍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果然刚才查的账本是假的,现在刚好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他立刻从房檐上借力跳了下来,屋里的风轩听到衣袂声立刻将账本藏好,出声问道:“谁?!”
风墨衍在门外平淡的说到:“风长老,你觉得呢?你还是快点开门为好,我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