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看到时恕以家属的名义站在许含宥身边时,各个怔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宋珩掩下眼底的悲痛,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既然她的身边站了别人,那么,他就该退回到师兄的位置。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众人终于抵达了固原高铁站。上了当地医院派出的长途汽车,众人便睡的昏天黑地。
时恕此刻头疼欲裂,时不时抬头揉揉太阳穴,不善的面色此时蒙上了一层戾气。
“时恕,你是不是晕车了?”
“可能。”
许含宥从包里拿出一粒晕车药,放在手掌心,打开一瓶矿泉水,喂他服下。
“靠在我肩上,你试着睡会儿。”说罢,拿起时恕的右手,或轻或重地摁压在他的合谷穴上。
时恕的头疼慢慢得到了缓解,晕车药也渐渐发挥了药效,时恕昏昏沉沉地倚靠着许含宥,合上了双眸。
又过了几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西吉县的一个卫生所门口。
“时恕,时恕……”许含宥唤醒沉沉睡去的时恕,两人相扶下了车。
“呼……终于到了,这车颠死我了。”沈璐跳下车,长舒一口气。
众人以许含宥为中心,排成两排,静静地等待院长的安排。
“各位医生,不好意思,我们这的宿舍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就委屈你们六个人住一间。”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事,院长一一带着他们前往宿舍,等到只剩下时恕和许含宥的时候,院长待在原地犹豫不决。
“我和她住一间。”时恕开口解了围。
院长见许含宥也没有拒绝,直接将他二人默认为夫妻,恭敬地递上钥匙,留了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许含宥打开宿舍的门,里面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换了新的。
时恕坐在床上,将不远处的许含宥一把揽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沉溺道:“宥宥,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许含宥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