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松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那几年原本于精纯之境止步不前的他竟不知怎地武功都追上跨入洗髓我了,都怪我,没能提早发现其中蹊跷,致使事情发展到今日这般局面。”
李成峰摆摆手道:“如何也怪不到你,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疏忽了,还道是他突然开窍,为他开心,孰知是另有隐情。”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具是摇头叹息。
良久过后张成松忽然起身道:“差点忘了,师兄,我这就派弟子下山将湘源寻回来。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在江湖上若是遭遇不测可如何是好。”
李成峰淡然一笑道:“不必了,这些年他在庄里憋着了,是时候让他自己出去透透气,闯荡闯荡,吃吃苦头。”
张成松焦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师兄,你当真一点也不担心?”
李成峰摇头道:“我担心湘源在江湖上遇险,但更担心将名剑山庄交到一个不值得托付之人手中。”
张成松看着面前这位面容消瘦的老人,这些年来他肩负着整个正派武林,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但他的苦却从不与人言,就是怎么一个如铁打一般的人,此刻也开始考虑身后之事了,一阵忧伤袭来,他赶忙转过身去,快步走出正气堂,不然,师兄便会看到他流泪了。
休息一夜过后,次日一早,云清遥等一行四人与李成峰,张成松等名剑山庄众人辞行,临行前李成峰在张成松的极力劝阻下仍将东海密室的通行令交与萧月盈。
案情水落石出后,众人皆身心愉悦,就连天,也仿佛比平日更高更蓝,下山道路亦不似往常那般崎岖难行。
云清遥仰面沐浴着阳光,侧耳倾听着鸟鸣,张开双臂,拥抱着微风,尽情呼吸,于花香中沉醉。
萧月盈如一只燕子,在风中翩翩起舞,与蝴蝶为伴,那笑声化作一个个音符,似乎连山中花草树木皆受到感染,都鲜活起来。
铁清毅乖乖的跟在父亲身后,似有心事想与父亲说,却又不敢。铁大叔则是默默无语,若有所思。
藏剑山山路难行,平日不会有游人至此,此时武林大会已结束数日,山上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眼见已至午时,四人才行至半山腰,忽然自树上窜出三人,这三人具是身着烈焰般鲜红的长袍。一人点了走在最前面的云清遥穴道,将他扛于肩上掳了便走,其余两人一人牵制铁大叔,一人拦住铁清毅与萧月盈二人。
云清遥在那人肩上也不慌乱,淡然道:“敢问英雄何方神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