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兄抓住了那只游女!”施岭无视了师兄,迅速岔开了话题,“你知道那晚请我们住她家的老婆婆吗?原来那夜行游女本就是来找她的!”
“哦?”魏蔓提起了兴趣,“她说是找另一户人家……那一户还买了好多小孩子,防止被夜行游女掳走。”
“那婆婆是那户人家的下人。”江归晚揽过了话题,“夜行游女是死于难产的女人所化,最深的执念就是弄走自己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去找别的小孩子的。这只游女确实叼走了方家不少孩子,只是因为那婆婆将自己孙儿藏在方家柴房里,游女找不到自己孩子,才只好叼走方家孩子泄愤。”
“可是那日,她为何不去方家了呢?”
江归晚沉吟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道出实情:“你们还小,施岭倒罢了,你还处在游女下手的年龄段里,那个婆婆见骗了你们来住,估计以为能挡灾吧。”
这和魏蔓隐隐的猜测不谋而合,当夜,那小孩子明明说之前说好是要出去的,可是却被那婆婆岔了去,那时候魏蔓就觉不妥,但未深想,此刻听江归晚这么一说,便豁然开朗了。
但还有个问题。
“为何我看她孙子年龄已不小了,都会走会说话,游女为什么不早点叼走,却非得等到这半年呢?”
婆婆当时说的,方家是这半年才开始闹游女的。
“邪祟也需时间成长。”
而且,若孩子生活幸福,游女也不会随便就要掳走的。
但这句江归晚没说,只在自己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
魏蔓听完整个故事,却觉得邪祟也没那么邪恶。无论是她遭遇的魏慢小姑娘,还是这个游女——虽然做事阴狠毒辣,但动机都情有可原。
“我们把那只邪祟杀了。”施岭见魏蔓不再问,表功似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羽毛,漆黑乌亮,泛着伴晚的流霞,现出些五彩斑斓的光芒来。
“……杀了?”魏蔓有些迟疑的问,目光看向了江归晚。
这个被看的白衣少年仙人,点了点头,“邪祟与人不两立。”
“送给你。”施岭将羽毛塞进了魏蔓的手心。她推脱不过,一时只觉得手心握着掬着一滩温热的水似的,又轻又柔。“等天凉了,你把它缝在衣服里,就相当于多穿了一层袄,就不容易感冒了。”
施岭说的恳切,魏蔓也没有再推脱,收下了。
江归晚看了看天色,对魏蔓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师弟还得回去复命,就不多说了。”
他行了礼欲走,转身似又想到了什么,递给魏蔓一只纸鹤:“你若想找师弟,对着这纸鹤说话,我便能知道了,替你转告师弟。”
施岭又红了脸,小声道:“也不用麻烦师兄,我一有时间就会下来看你的。”
魏蔓伸手接过了纸鹤,行了一礼,没有理会施岭的话。
作为阶梯的第一步,施岭是不够格的。
但江归晚够了。
这个已经脱凡的少年天才剑仙,无论是其修士世家的家底,还是个人能力,都是极好的恋爱人选。魏蔓正愁着如何能搭上他,就见他递了纸鹤,真是瞌睡碰上枕头。
她怎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