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日跟着玉牌指引,直接去乾元殿,到时候想要收徒的长老都会在殿上,此次田地京离上次发动已有二十年,想要收徒的仙尊想必不少的,你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王庆想了想,又提醒道,“一个令牌只能进一个人,小娘子需待在殿外候着,等小哥被哪山挑中,你跟着小哥就成。”
说着说着王庆又有些苦恼:“一般外门弟子有家室倒还好说,惯例是安排在山外书院为山门打理些俗务,倒没听说过内门弟子也有家室的,这可安排些什么活计好啊……”他猛一拍脑袋,“嗨,我这想什么呢,内门弟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再说了,这事儿又哪归我管啊,瞎操心!”
说着他伸手一招,一柄阔剑登时砰的一声沉在在他面前半尺高,他挪了半个身子上去,朝施岭热切的招了招手:“苟富贵,勿相忘!”
说着那柄阔剑带他慢慢升高,嗖的一声,往天空中去了。
施岭奋力摆手,直到彻底看不到王庆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向魏蔓,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兴奋的光,按都按不住:“蔓蔓你看到了吗?以后我也能!我可以带着你一起!”
魏蔓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狗头。
“王大哥说明日才能上乾元殿,想想今天晚上住哪儿吧。”
这坊市光是铺路的青石都一眼望不到边,即使魏蔓再不清楚古代价值体系,但也能感受到归一坊市扑面而来的土豪气息。
“住店啊!”施岭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有钱吗?”魏蔓幽幽的发出了灵魂一击。
施岭被问住了,犹不死心的卸下了一直背在背上的小包袱,当下翻了起来。
一身换洗衣裳,几个馒头,没了。
“我二娘亲果然没给我装钱。”施岭闷闷的说。
魏蔓不想在这事儿上多耗时间,人都离家这么远了,还纠缠些过去的情感有什么意义呢?不论魏富贵的小老婆到底藏没藏私心,都与现在施岭毫无关联了。
她伸手帮施岭把包袱重新叠好,搭在他肩上:“我们找个地方晚上睡觉吧,现在天正热,将就一晚也没什么。”
“可是你身体……”施岭有些担心。
施岭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提醒,魏蔓一怔,才发觉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了,脑海里一片清明,就连身体好似也轻松了很多,她原地蹦跳了一下,发觉还有无限精力含在这具身体里一样,一晚未睡,竟是毫无困意。
“我……我好像身体忽然好了很多?”魏蔓不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