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蔓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就这条件还想当皇后?她默默的调整了志向,要不就往乡绅层次靠一靠?
好在这身体年龄还小,新陈代谢旺盛,以后好好养一养,未必养不回来。
她收拾了心情,低头看向河流。
……尽管河水映照出来的容颜不甚清晰,但魏蔓也知道这孩子皮肤好不了。
她用力的搓了又搓,好歹能看出来本身皮肤的颜色,长久的暴晒让这孩子毛孔粗大,冬天的寒风又让她的脸蛋早早长出了高原红,好在脸型轮廓还不错,又因为吃不饱,所以也没有减肥的需要。
看天色已不早,太阳将要下山,田间劳作的大人们差不多该要回来了,魏蔓抓紧时间撩起衣服擦了擦血迹,顺便清理了一下实在痒的不行的头发,便匆匆往家走去。
回到家,魏大为已经回来了,坐在小马扎上,一手拿桶冲脚,一手搓自己脚趾缝中的泥,裤腿折的高高的,一时没发现魏蔓从门边轻溜了进来。
但魏妮看见了,她从灶台沿上伸长了脖子,皱着眉:“怎这时候才回来?”
魏蔓僵了一下,还未想好怎么回答,便听到魏妮又问:“衣服怎么破了,还染着红色,是血吗?”
魏蔓此时已经在院子里了,她弯腰把竹笼卸下来,从里面掏出干柴来摆好,这才低着头答道:“摔了一跤,受了点伤。”
魏妮的话引起了魏大为的注意,他停了手中的活,向魏蔓看去,这一看心中一跳。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又漂亮了点。
魏妮听说魏蔓受伤,也顾不得手中正在烧着的锅,站起来走到魏蔓身边,撩起她的衣服问到:“哪里受伤了?我看看严重不严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把衣服弄破了!”
这话单听没什么问题,甚至还含着一点关心,但惯常看人脸色吃饭的魏蔓却品出了不对,这并不是一般母亲对孩子调皮受伤的那种怒意加责备,这语气听着,怎是嫌弃居多?
说话间,魏妮已是看到了魏蔓的伤口,此时这伤口看起来就像一道擦痕,倒符合魏蔓的描述,她便也放下心来似的,这才注意到往常小花猫一般的小姑娘,今儿竟洗得白白净净的,连头发都带着水汽。
小姑娘直直的看着她,明明还是那个人,还穿着早起走时穿的衣服,但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似的,竟显得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简单说,就是漂亮了不少!
魏蔓不知道的是,尽管她努力想装的像原装魏慢,但她习惯了的腰背挺直,脖颈伸长,走路婷婷袅袅,腰肢的摆动,腿迈的方向,乃至她随手盘起的头发,都带着她这么多年来严苛的自我训练,浸润着她独特的审美和风格。
这就使得她即使用着别人的身体,却奇妙的和本人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