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见刘湛夸赞画,脸上有些自豪,
“这是儿德才的画,他师从冷夫子,画的这是龙灯节那的景象。”
刘湛点头,
“听冷夫子不轻易收徒,令郎是在他手下学画,定是有过人之处。而且这画技,着实精湛。”
黄老爷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王爷过誉了。”
刘湛看着黄老爷嘴角的笑,眼底有满意的光芒闪过。
然后收起所有神情,正襟危坐。
客套完,该正事了。
“听黄大人是颍川律例的编撰者。”
黄老爷嘴角的笑顿了顿,
“回王爷,草民确实是编撰者之一,但律例的编纂也不全是草民一人了算。”
“本王明白。”
刘湛脸色平静,
“既是编纂者,想必黄大人对律例定是熟悉的。”
“草民略懂。”
刘湛理了理袖袍,
“本王想听听关于官府当地招收劳工的待遇,劳工伤残的后续补贴等等,所有律例上写的没写的条文。”
…
吃了年夜饭的第二,南柳就回衙门了,衙门的人口丢失案还未破,这些饶家人今年过的是一个相当不好的年。
捕快们加班加点的将所有的线索统筹整理,最后得出邻一个姑娘丢失的大致位置是主街入口和如意楼之间的棉油坊处。
就是从这开始,没了姑娘的任何一点消息。
找着了位置,南柳跟着捕快们再一次的出了公,集中在棉油坊附近找线索。
南柳垮着衙门分发的大刀,跟着捕头认真查案。
棉油坊不远处,袁士钦坐在马车里,绕有趣味的看着查案的南柳,
两人中间隔着修路的队伍,有些杂音,袁士钦根本听不见南柳的任何声音。
用来搬运铺路石子的高大杠杆木器也时不时的挡住袁士钦的视线。
这样看的恍恍惚惚的,看着看着,袁士钦就有些来火了,一把扒拉开马车门,下了马车朝南柳查案的位置走过去。
袁皓要跟上去,袁士钦头都没回的制止,
“别跟着我。”
袁皓委屈巴巴的止住步子,乖乖的站在马车旁等着。
袁士钦直直的朝南柳走过去。
南柳专注的听着捕头在的话,一点没注意到走过来的袁士钦。
袁士钦经过高大杠杆木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巨响。
他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
杠改一边,吊着许多铺路石子的那端绳子断了。
巨大重量的石子没有洒落在路中间,在路边撒了一地。
杠改另一端,正在用力的劳工因为这突然的松懈,手中的力道也瞬间乱了分寸,没有了方向,凭着巨大的惯力,杠杆失了控。
袁士钦站在木器下,看着杠杆失控,本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在看向杠杆直直戳向南柳所在的方向之后,袁士钦瞬间就慌了手脚,抬腿朝南柳跑去。
人群的尖叫声引起了南柳和其他捕快的注意。
南柳朝动静最大的方向看了过去。
但还没看清那边有什么,自己的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南柳看着面前放大的熟悉脸庞,呼吸都滞住了。
两人站稳之后,南柳有些不知所措的掰了掰袁士钦搂住他的胳膊,
“你干嘛?”
袁士钦笑了笑,
“抱抱你啊。”
搁以前,袁士钦这样话,南柳一巴掌就过去了。
但这次,南柳感觉自己更多的是有些慌张。
为了掩饰自己,南柳开始伸手推袁士钦,
“你真是……”
推了一下,南柳忽然感觉摸到了热热的东西,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
将手收回,看到手上红色的血迹,南柳的心瞬间慌了,
“你……你怎么流血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