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洁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作为安县一小的老师,她们在暑假前期的半个月都要到学校进修。
以往她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可今天,她竟然还有些期待。
都是因为昨晚她听廖江说常璐闹着离家出走,还带走了两个孩子。
说真的,她当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个黄脸婆未免太蠢了点,不过蠢点也好,最好把那两个拖油瓶都带走。这样廖江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
任洁把车停在车位里,常璐省吃俭用的,省下来的钱不还是花在她任洁的身上了吗?
这车虽然不贵,但它是廖江送的。
她手上的钻戒,也是廖江送的。
任洁整了整仪表,从车上优雅的下来。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手微微倾斜,特地露出自己手指上的钻戒。
今天的学校格外热闹。
特别是公告墙那里围了一层层的人。
她走向前,拉住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同事询问。
“里面是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黄小梅还没从那爆炸性消息中反应过来,猛地看见任洁这个当事人,实在是心绪复杂,不知说什么好。
唉,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洁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温温柔柔的。
没想到心那么黑!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黄小梅说完这句话就连忙走了。
她的反应让任洁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她赶紧挤进去。
“嗳,是不是就是她呀。”
“真是没想到啊。”
任洁挤到公告墙面前,看清上面贴的几张纸后,觉得头晕眼花,差点直接晕倒在地。
每张A4纸都打印了几张相同的照片。
有她和廖江吃饭的照片,在酒店门口的照片,牵手的照片。
还有聊天记录。
廖江给她转钱的,她说儿子是廖江的,还有她给廖江发上身照的——虽然被打了马赛克。
还有一些私密的聊天记录。
任洁只觉得一口气血涌到了喉咙,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去。
周围那些人一定都在看她的笑话吧。
她伸手把那些纸都给揭了,扭头看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走开!”
人群中让了一个道,任洁慌张的逃离了。
她还能听见别人怎么说她。
“你看她做贼心虚了。”
“哎哟,敢当小三不敢让人说啊?可惜了徐老师噢。”
任洁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廖江。
而廖江此时正在家里摔东西。
他揭下来的那些纸通通变成了碎屑待在了垃圾桶里。
家属院里,工作单位外面都贴了这些纸。
“妈,那个贱人疯了吧。”廖江本来还以为哪个仇人要搞他,结果一查监控,发现是常璐。
问题是现在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微信也没人回。
“果然是不叫的狗会咬人。”李春妮心里恨急常璐,哪个男人不打老婆,哪个男人不出轨,偏这个贱人让她的江儿没法做人。更何况,这个贱人还带走了她的心肝孙子。
李春妮急的团团转。
嗳!她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忘了那家人呢。
“乖儿,你联系常璐的爸妈和哥哥,让他们亲自把常璐逮回去。”
正好任洁把电话打了过来。
“廖哥。”任洁仿佛哭过一样,廖江一下都心疼了,对常璐的厌恶更深了。“她一个家庭妇女能去哪?廖哥去找找人查一下她住哪个酒店。我过去求她,就是我跪下求她,都让她不要再跟你闹了。”
廖江更心疼了。
常璐如果能有任洁十分之一的懂事,他们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酒店内的常璐仿佛跟这场闹剧隔绝开来。
因为廖小宝正在哭闹着要李春妮。
“别再哭了。”廖蓓蓓试图吓住廖小宝。
“我要奶奶,呜呜,奶奶说的没错,妈妈是个坏家伙。”小胖子哭起来声音又尖又大,两只小胖腿不安分的乱蹬,“廖蓓蓓你滚开,你凭什么管我。奶奶说了,你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你就是一个外人!你生来就是给我当奴仆的!”
常璐原先对这熊孩子多有容忍,现在是真的怒了。
廖小宝虽然胖,但是她有力大如牛这一金手指。
常璐轻轻松松的就把廖小宝掂了起来。
“给我站好。”
廖小宝丝毫不听话,顺势往地上躺着要继续哭闹。
“站好!”常璐十分严厉。
一直不发火的人突然发火都是很能唬住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廖小宝现在也乖乖站好,没敢再闹,只是那泪珠子一直往下掉着。
“廖小宝,你是谁生的?”
“妈妈你。”廖小宝的小肉手指着常璐,一边流泪一边回答。
“那姐姐是谁生的?”常璐指着一旁气呼呼的廖蓓蓓。
“也是妈妈。”
“这就对了。”常璐平缓了一下心情,引导着廖小宝,“那为什么小宝要说姐姐是外人呢?”
廖小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语气好了很多:“是奶奶说的,奶奶说姐姐就是个外人,就应该一辈子服侍着我。”
“你奶奶说的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