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衎讶然,转头看向自家妹子,月色温柔,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以衎差点没听清池鱼到底说了什么,开口道:“是今日的薄公子?”
池鱼望过来,眼波流动,点点头。
以衎瞧着她,“我们今日才见到薄公子,池鱼,你喜欢他什么呢?”
池鱼欲言又止,以衎了然,“你喜欢他长得好?”
池鱼不好意思,揪着路旁的叶子,道:“薄公子,才不是仅仅长得好。”
以衎笑了笑,摸摸自家妹子的头:“食色性也,池鱼,你呀,不用不好意思。”
瞧着池鱼又不说话了,以衎接着道,“妹妹,在你看来喜欢是什么呢?”
池鱼歪着头,望着自家哥哥,道:“喜欢,大概是一眼万年,他来的时候,你眼里就只能装下他。”
以衎瞧着池鱼认真的神色,颔首,“妹妹,果然是大了。只是这喜欢,不仅仅是一眼之欢,也不单单是在刚刚好的时间,你碰巧遇见了一个你心欢喜的人。你瞧着薄公子好看,这是一时的心动。你可曾想过,怎样与他长长久久下去?”
池鱼脸色有些苍白,“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以衎瞧着小姑娘,“这样,你不是和德音姑娘相处的好吗?我们邀着他们一起出游。刚好,母亲不是说要去白龙寺吗?池鱼,用你的心去看,而不是用眼。若是你接触下来,还是喜欢,哥哥帮你和母亲说去。”
池鱼瞧着哥哥的眼眸,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沉稳,池鱼扑进兄长的怀里,“哥~”
以衎拥着小姑娘,“人生的路,哥哥没办法一直陪你走下去,只能尽我所能,但愿你的幸福能在我力之所及之处。”
以衎抬眸,温行横坐在亭台边,手上拎着壶酒,向这边疑惑的望着,以衎瞧着自己宠出来的木头,心头头一次生出一丝怀疑,然而瞧着瞧着,又笑了起来,默默想着,“其实,我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人呐。”
第二日,以衎写了信,邀了薄绥之一起去白龙寺。白龙寺在这扬州城里,声名远扬,不仅是香火旺盛,而且白龙寺的地理位置也好,如今的季节去,刚刚好是个休闲的好去处,素食也是一绝,就是香客多也不太方便,陶家在白龙寺有供奉,还有专门休憩的厢房,如此也方便不少,德音本来就是来休养的,因此,薄绥之立马就应了。
池鱼帮着陶夫人收拾着行李,陶夫人瞧着自家闺女是不是走神,“池鱼,你最近怎么了?”
池鱼慌忙塞着点心,“没事啊,昨晚没睡好罢了。”
陶夫人抬手试了试池鱼额头的温度,吩咐古嬷嬷,“古丽,我记得上次老爷带回来一盘熏香,安神,你回头送到池鱼院子里去。”
池鱼蹭到母亲怀里,“娘亲最好了~”池鱼瞧着自家母亲的脸庞,保养的实在是好,和她出门时见到的夫人们不一样,池鱼忍不住,问母亲:“娘亲娘亲,你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呀?”
陶夫人望向池鱼,睫毛弯弯,遮住了池鱼眼中的神色,“池鱼是怎么了?可是听见什么流言蜚语了?”后一句话,问着跟着池鱼的佩儿。
“没有没有,池鱼只是好奇,娘亲您和我说说吗?”池鱼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陶夫人瞧着她和陶大人如出一辙的眼眸,嘴角勾起了笑意。
“当时啊~”
池鱼走在自家的长廊里,想着母亲说话时的神态,想不到自家母亲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的,才换来了如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世美好。
二十年前,温馨是这金陵城里的一朵霸王花,生得好,家世好,还有一身好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