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多醒来时,轳还在自己的怀里,睡得很沉。千年来,日日夜夜都紧绷着神经,从未如此安心地睡着过。艾伦多很同情这个不幸的男人,如果没有理由让他拒绝的话,他也是迟早会答应轳的。
“你也有软弱的一面啊……”艾伦多试着抚摸轳的脸,柔软的白色绒毛摸着很舒服,那条长长的尾巴搭在自己的身上,据说兽人的尾巴和他们的生殖器一样敏感,不知道半兽人是不是也这样。
轳一直睡到十点才醒,唐德森都敲过两次门了,艾伦多说自己不舒服,想多睡会,支开了他们。
轳似笑非笑地看着艾伦多,慢慢凑近,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艾伦多的脖子上舔了舔。
“好痒啊,别闹了,快起来。”艾伦多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一颗新鲜的草莓种在了脖子上。
“嘿嘿,我想要……”“不行,快起来。”艾伦多知道轳想干什么,推开他,坐了起来。
投影魔法将外面的阳光引进了屋子,秋日的阳光充满了暧昧的气息,艾伦多的身影,在阳光中显得格外潇洒帅气。
“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找我要的。”轳也坐起身来,雪白的绒毛在阳光中格外好看。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条项链,亲自戴在艾伦多的脖子上。“这是信物,不许弄丢了。”
轳穿上衣服,用爪子理了理身上的毛,潜入阴影中,“我一直都在后山,想我了就去找我。”
“谁会想你啊……”艾伦多冲轳消失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低头看了看,这条狼牙项链很特别,好像是半狼人的牙齿,“该不会是他换牙留下来的吧。”艾伦多心想。这要是让轳知道他这么想,绝对会狠狠蹂躏他一番的。
艾伦多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有唐德森给自己留的早餐。艾伦多拿了两片面包,边吃边走向魔法实验室。
实验室是公开的,当然,里面没有什么昂贵的实验器具。唐德森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最近一直泡在这里学习附魔和铭文。附魔是指将魔法阵绘制或雕刻到物品上,铭文指用墨水画到卷轴上,除了材料和工具不同以外,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原理都是相通的。
艾伦多虽有魔导师水平的自然法术,但毕竟不是法师,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学了一些后就没有再学了。唐德森就恰恰相反了,简直就像上瘾了一样,每天至少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在绘制卷轴,若琳也是不厌其烦地看着,为他检查,修改。
“艾伦多,你没事了?”李戴尔放下书,问道。
“现在没事了。”艾伦多坐到一旁,看着正在专心于卷轴上的唐德森。
“艾伦多,带我去玩好不好。”小黑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艾伦多的衣角。艾伦多摇摇头,“小森不会让你乱跑的。”小黑嘟囔了几句后,钻到艾伦多的怀里睡着了。艾伦多也有些无聊,拿起了还没看完的兽族编年史。
气焰全无的托耶夫路过实验室门口,看到若琳与唐德森亲密地探讨着什么,诺宁寸步不离地守在一边,心中的不满疯狂喷涌,但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不甘心的托耶夫快步离开,跑到后山想要安静一下。
托耶夫敲打着树干,可弱不禁风的身体差点把自己给疼哭了。
“我怎么这么没用……”托耶夫喃喃道。
“是啊……你怎么这么没用……”一个声音在托耶夫耳边响起。
“是谁!快出来。”托耶夫一惊,喊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内心。”那个声音在托耶夫耳边回荡着。
“你想干什么?”
“你对唐德森那么不满,那就杀了他啊,只要他死了,就能证明你比唐德森更强,若冰就是你的了。”那个声音蛊惑着托耶夫。
“怎么杀死他,他可是魔导师……”
“魔导师算什么,如果你能拿到一件圣器,还怕区区一个魔导师?”
“那小子在自言自语什么呢?”轳在暗中观察着托耶夫,空气中有细微的黑暗波动,虽然能觉察到,但无法锁定来源和去向。
“去哪弄圣器?”
“你清楚的啊,家族的地下室里,那个箱子里的。”说完,这个声音就消失了,空气中的黑暗波动也随之消失了。
托耶夫沉思了一会,打开一张回到家族的卷轴。
“奇怪,有御林的气息……”轳嗅了嗅,自言自语道。“可是御林在皇宫里……还是说,御林的本体又派分身过来了?”
“院长,有恶魔潜入学院了!”秦斯维说道,对面悠闲喝着茶的,赫然是门口的扫地老头。
“圣战开始前,想制造些骚乱吗?那个恶魔应该没有亲自进到学院里来,学院的结界没有反应,而且没有领域的实力,也不能随便进出吧。”
“我是怕学生们会恐慌啊……”
“让学生们最近不要随便出学院,学院里还是比较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