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气的又喘又咳,旁边的邹氏连忙上前替母亲顺气,她一直不吭声,却在此刻有些忍不住了,眼圈微红,自是看出这当家主母的强势,自己母亲在府中也不知受了多少气。
“大嫂这是何意啊,母亲也是好心提醒,国公府的女儿们嫁的好你这位做主母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江雨知道邹氏动了气,谁能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却不言语呢。但是她这一开口,却是生生让魏氏的怒火更盛了,“哟,妹妹你不是这国公府的主母你是不知道,当主母有多难,可偏偏操碎了心别人却不乘情。”
“嫂嫂的苦啊我们这些做妹妹的都记在心里呢,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嫂嫂既是主母肯定心向我们大家,我们自是承嫂嫂的情,只是平常没挂在嘴上,嫂嫂可莫多想。”
二房正妻杨氏开口劝慰魏氏,魏氏这才展了笑脸,“是啊咱们是一家人,外人不会懂我们自家的事,多谢妹妹体恤。”
二人一唱一和的明眼人看得出是在挤兑邹氏母女,江雨这心啊,翻江倒海,再看邹氏和老夫人面色难看。
“行了都散了吧,我也活不了几天了,让我清静清静吧。”老夫人闭了眼睛赶了众人,自己一个人握着邹氏的手颤抖。
众人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邹氏和江雨还有老夫人的两个大丫鬟和一个婆子。
老夫人睁开眼睛在众人的搀扶下进了内室,重新躺在了床上,邹氏坐在床前不停的抹眼泪。看的江雨直心酸。
老夫人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邹氏和江雨,连连叹息。
“你们如今也看到了,母亲我有心想护你们周全却是有心无力了,也不知从何时起那大房的正妻越来越嚣张跋扈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我真恨啊真恨自己这身体也不知还能活几天,要是能健健康康,她耍的那些把戏我也不至于没有对策。”
邹氏扑在老夫人怀里,不停的啜泣,老夫人也流着眼泪。”母亲不要这样说,女儿还想在你跟前进几年孝道呢。“
“你们母女俩这样我即便见到了你父亲也没法交代啊,要知道你父亲临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如今我眼看就要步他的后尘了,这一年浑浑噩噩,要不然也不会连你的信件都收不到,恐怕早就被有心之人给截去了。”
江雨上前看了看老夫人的面色,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外祖母,您的身体从何时起生病的,大夫诊断为何症?”
“哎,请了好些大夫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说是心内杂症。颇为少见,开了些许护心脉的方子,常年喝着也不见效,一天比一天不行,有时候憋气,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要不是心中挂念着你们母女也撑不到现在了。”
江雨突然有一种大但的猜测,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帮母亲治好外祖母,这府中的情况一目了然,魏氏当着众人的面尚且不给老夫人三分薄面,背后又会做些什么呢。
“外祖母,雨儿觉得许是这些大夫医术不精,雨儿想明日出府亲自为外祖母请一位大夫回来,但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最好悄悄进行,眼下喝的药也都停了,不要再喝。”
邹氏眨着眼睛看着自家女儿,心中也有计较了:“母亲雨儿说的对,我们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来为母亲诊治,母亲女儿刚来京城可不想你有什么事。”
老夫人看了看这对母女,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眼下可能只有这母女二人可以信任了,只怕别人无心将她的病医好,只是这柔弱的母女又怎么斗得过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