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用了,你们班的比赛在后半场,调整了上场顺序,再等20分钟才是你们班上场。”
这个时候梦晚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她买了两瓶水跑来找叶之章,
“你已经比完了吗?我来晚了?”
梦晚看到叶之章在跟老师说话,以为在问比赛分数。
“没有,还没轮到我,下半场。”
“噢”说着梦晚把水递给叶之章,站到线外开始观看各种跌破眼镜的跨木马姿势,这个项目大概本身就是个娱乐项目。
“好了,五分钟后下半场开始,请各班级选手做好热身准备。”老师说完合上计分的本子,转身到身后的评委席就座歇息了。
叶之章也开始做一些基础的热身动作,五分钟过去了,老师一声哨响,下半场的参赛人员开始陆续站到线内侯赛。
叶之章也站在了起始线,老师开始核对人名。
“三班,齐南。”
“到!”
“五班,贺翔。”
“到!”
“一班,序堂。”
“到!”只见序堂从跑道后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序堂?”叶之章转身看到序堂,满脸疑惑和不解。
“怎么了。”
“我说过让你不要自作多情。”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夏梦晚。又对着序堂说,
“麻烦让一下。”
叶之章和夏梦晚都开始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一开始跳木马的项目就是自由选择性项目,参不参加都可以,没有强制性人数限定,序堂赌气说要梦晚去参加,也是看到她抢了叶之章的饮料过来直接放嘴里喝才一气之下说的。
虽然他在表格上重重的写下了夏梦晚的名字,但在上交表格前划掉了,并跟老师解释,是他填错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看着木马跑道上的序堂,让夏梦晚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序堂做的很多事情实在有些过分。
而此时这种愧疚,却没有一个出口可以倾诉和释放。
运动会结束,回教室的途中,序堂走在前面,叶之章和夏梦晚走在后面,保持大概30米距离走了很久。
突然叶之章跟夏梦晚说,
“梦晚,等我一下。”
叶之章快走几步追上了序堂,走到跟序堂并肩的位置。
“谢谢!谢谢你没有真的为难梦晚。”
序堂听完一直没说话,过了半分钟左右,对走在他右手边的叶之章说,
“跟你没关系,”
“还有,我不需要炮灰。”
“炮灰?”这个词让叶之章没法接下去,止步再没有跟序堂并肩走。
走在后面的夏梦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叶之章站着不动,追上前去问道:
“怎么了,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我就知道不应该跟他有什么瓜葛更不应该把他想成什么侠义之士,亏你还说误会他了。”
叶之章心事重重的冲着梦晚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走吧。”摸了下梦晚的头。
一路上叶之章都在想,序堂说的“炮灰”,明明就是在说他,可是只有战争才会用炮灰来形容,他在担心的不是自己当不当炮灰,而是序堂对梦晚的战争并没有结束。
叶之章不懂,序堂说的“炮灰”是否认对梦晚的停战,还是单纯表示对叶之章的不满。
走在前面的序堂也心事重重,他的初衷明明是找回自己的尊严,他的打击目标原本是夏梦晚的,但刚刚情急之下他的言语,字字句句都是针对叶之章的,这场战争什么时候已经变换了主角他都不知道。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针对夏梦晚,也无非是知道一定会有叶之章这个炮灰冲到前面,否则他又怎么会这样。
可是他不知道,他对梦晚表达的愤怒并不能让他跟梦晚的关系转回良性,但却会让叶之章和夏梦晚的距离更近。
这个炮灰的存在,是他肆意发泄愤怒时梦晚的坚实防护,却也同时成为了他走近梦晚的障碍隔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