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同我们一起坐下,吃了些小点心,嗑了几个瓜子,又喝了杯茶,瞎聊了几句,然后进入正题,问我在哪儿中的蛊虫、它是什么模样的、通过什么方法进入我的身体的、我又是如何发现的、有没有什么异常感觉……的问了一大通。我都一一详细回答了。我还特意指出中蛊后总有一种奇怪的、老觉得忘了什么似的感觉,害我现在出门都得检查三四次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有没有关门。
但她仍不满意,又到厨房要了点新鲜的葱蒜,让我生嚼硬吞下肚,问我喉咙有没有铁锈味儿或刺痛感。我回复她,一切正常,只是生葱生蒜的辣味实在受不了。
她沉默了许久,紧皱着两条秀气的眉毛:“所有的蚕蛊都得吸收人体的精血而存活,这埋了将近百年的东西怎么会蹿出一条来,若说是茧蛊倒有可能。而且……”她压低了点声音:“听你的描述这蛊好像是情蛊啊!”
情蛊?我和刘胖子面面相觑。我们当然听说过情蛊,这种蛊虫恐怕是所有蛊中名气最大的一种了。
据说苗女多情,又最是钟情。她们往往会在情郎和自己身上契下一对情蛊,若对方负心,蛊虫便会穿心噬肉,令之毙命,而自己也不会独活。
但若说是情蛊,那另一半是谁啊?难不成是那个女尸?想到女尸倩丽的面容,我的心底一阵悸动。
完了!我现在可以确定就是女尸了。
“你是不是勾搭了哪位苗族妹子,这我可不能帮你解啊,我可不干这缺德事儿!”田甜瞪着大眼睛盯向我。
我苦笑不已,将女尸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刘胖子和田甜听了不由嗤笑不已。刘胖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调戏道:“咱啊!看那个女尸妹妹长得也不赖,要不您吴小哥儿就收了?”
“去去去,我正烦着呢!”我没心思搭理他。
田甜也眼睛一亮,道:“和吴维你契下情蛊的女尸还挺漂亮的?要不要就凑合凑合过了?”
我绷着个脸,扭头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吃了几颗咸干花生。
田甜笑了许久,终于笑够了,红着脸要我脱了上衣,然后用她嫩如葱白的手指在我的胸膛心脏位置又按又掐了几下,说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情蛊。
按完掐完,仍然不死心,问我介不介意吃个虫子。
我回答道,当然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又说了句:“反对无效!”然后让刘胖子压着我,自己从腰间解下那个大竹筒,把塞着的纱布拔出,从里面装满的小拇指大小的小竹筒里又挑出一根来。
她把那小竹筒的塞口一拔,拿着筒口轻轻地在白嫩的小手中磕了两下,里面竟然爬出一只如同碧玉般的小蚂蚁。
田甜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我,又小心地在蚂蚁身上抚摸了两下,说道:“小蚂蚁,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