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怎敢。”沈以帘微微颔首,眸子里的笑意不减。
可惜现下不适合用扇子,否则,他定会在这棵合欢树下,用扇子,将她的下巴,轻轻挑起。
“王爷,别耽误了娘娘。”红莲在宁沂身后,神色冷然,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自觉无趣,眉眼弯弯地,映出宁沂姣好的模样来。
沈以帘,是先帝幼子,聪慧过人,只可惜无缘皇位,加之天性散漫,便做了个闲散王爷。
谁又知道,这天性散漫中,参杂了多少旁的呢?
微微侧身,只在宁沂越过之时,耍了点坏,让她撞上他宽大的胸膛。
他一愣,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外面的野女人,有了肢体接触,似乎,感觉还不错……
一池春水,被搅开。
却见那女人,头也不回地,端着步子走了,似乎刚刚,与他有接触的人,根本不是她一般。
沈以帘垂下头,额前的发顺着他的动作滑下,在阴翳之中,唇微微勾起。
天渐渐阴了下去,似有一只恐兽,张开大嘴,欲要将那片天尽数吞入腹中。
“母后……”小少年好奇地看着紫檀桌上的那面孔雀掌扇,若说是孔雀掌扇,可那羽毛,又分明是淡淡的红色,羽毛之下,还绣着精致的纹路。
“天儿想要?”宁沂淡淡地看了小少年一眼,漆黑的瞳孔里含着不易被察觉的宠溺。
“母后出嫁前,亲手做的。”
身主满心欢喜地亲手缝制喜袍,连带着做了这一面扇子。
她曾想,她的夫君,会骑着枣红色的马儿,威风地从马上飞身而下,眸中只她一人,心事只为她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