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歌那话,明晃晃地将责任推到宁沂身上了。
“嗯。”傅明湛眉宇间有几分阴鸷。
但他现在,心里隐隐有些矛盾。
“本宫乏了,既然你醒了,今日未时便出宫,宫规森严,没有留外人宿在宫中的习惯。”
轻声细语地,一片淡然,就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宁沂的手微微勾起,将脖子上挂着的松垮的丝帛理了理,让脖子上的红痕不至于被人发现。
“娘娘。”若音推开门,面无表情地端着白色瓷盘,上面刻有朵朵精致的迎春花,盛着几味药,朝着宁沂走了过去。
“赏给傅将军了。”宁沂那双淡漠的眸子里,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若音知趣地端着白瓷托盘的手放开了。
既然赏给将军了,那这一地残渣也归他。
“将军,皇上有令,不得对娘娘无礼,所以,有劳将军了。”
她面无表情地对着傅明湛行了个礼,那白瓷托盘已经摔了个稀烂,混杂在各味药材之中。
“本宫怎么忍心将军做这种粗活,好歹,是战神将军啊,可是,这白瓷碎了一地,本宫亦是心疼这未央宫的宫人。”
宁沂擦了擦眼角,面上纠结透了。
若音是皇帝的人,较于红莲,她的心要更狠上几分。
“沂歌……”云楚歌眼里带着些不可置信,好歹是宁沂的前未婚夫,她就这样狠得下心么?真是没良心。
“云小姐。”若音脸色沉了下去,低声喝道。
“娘娘,将军怎能做这种事呢?”云楚歌神色上有了几分委屈,早知今日,她当初为何要将宁沂送上后位。
“本宫以为,傅将军博爱苍生,自然是喜欢事事亲为些。”话里带上了几分委屈,傅明湛那厮都想将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了,她自然是要先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