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还在发烧,但是人还没有糊涂。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家招惹的不止是杜家,还有杜家背后楚家的势力。
就算楚云寒和自己关系好,会偏向自己,楚云寒上边还有楚老尚书呢。
这人岁数越大,对家族会越维护,也会越护短。
他们不管有理没理,只要是自家人和别人发生矛盾了,那他们就会偏向自家人。
就算秦王是个王爷,也不好得罪一个实权在手的户部尚书。
秦王淡淡地笑道:“花大叔不必忧心,本王既然打算管这桩闲事,就会管到底。路不平,总得有人踩,如果还不平,那就多踩几脚,总能踩平的。”
花笺沉默不语地拿了花泰仁的漱口杯和牙刷过来,“爹,漱漱口吧。”
“哎!”花泰仁便不再多说什么,让女儿服侍他漱了漱口。
花笺等水凉了,喂父亲喝了一碗糖盐水。
七妞醒了,吭哧了几声,眼看着就要哭。
秦王赶紧把七妞抱了起来,查看七妞是不是又尿了,一看七妞的尿布果然湿了,便将尿布丢到地上,然后去水房打了温水来给七妞洗干净,才给七妞换了新的尿布,又把衣裳穿好。
花笺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同他客气,只是去厨房盛了白粥,来喂父亲吃饭。
她一个人,也着实照顾不来四个病人和妹妹们。
秦王给七妞穿好衣裳,放七妞在炕上玩,把被褥叠了起来,放到炕柜里,又打发谢青阳去端了一碗鸡蛋羹过来,喂七妞吃了一碗鸡蛋羹。
花笺也喂父亲吃了一碗稀饭,又喂父亲吃了两个煮鸡蛋,才去了水房,打算熬药。
秦王的侍卫又凑了过来,“花大姑娘,你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小人就是。”
花笺道:“不用了,我就是熬几服药。”
她怕侍卫会搞错,便没让侍卫帮忙,自己把药熬出来,伺候家里的伤患喝了,她又单独把耳朵受伤的三妞叫了出来,给三妞的耳朵里换了一块蘸了空间泉水的棉花。
三妞开口道:“大姐,我的耳朵有点痒。”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可能是元太医的药起了作用,你可千万别把这块药棉花弄掉了。”
“嗯!”三妞乖乖地点了点头。
花笺打发了三妞进屋去休息。
就见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侍卫在东屋门口停下脚步,掀起棉帘子,对站在屋子里,抱着七妞玩耍的秦王开口道:“王爷,杜家来人了。”
秦王便抱着七妞走了出来,把七妞送去了西屋,交给花笺的几个妹妹看着,这才出来,招呼花笺道:“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无法无天的杜老板。”
花笺跟着他来到了铺子里,就见铺子里拉拉杂杂地站了不少人。
童书安已经换了衣服,身上穿着便装,此外,杜明杰也在。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便是几个衣着华丽的杜家耆老,这些人岁数都不老小的了,有的拄着拐杖,有的有人搀扶,还有些年纪在四十岁以上的中年男子,一大群人拉拉杂杂地站在那里。
在铺子里,还摆着五口暗红色的木头箱子。
看到秦王和花笺打后院进来,童书安赶忙率先跪了下来,“下官给王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