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我认输。”青年人朝外高声喊道。
江月白撤了阵法,青年人技不如人,很有风度地同她行了礼才下去,虽然败于低修为的女修却没觉羞耻,让江月白高看不少。
她下擂台的时候,宿禛迎了上去,笑着道:“想不到江道友还精通阵法,失敬失敬。”
“宿道友莫要取笑我了,不过是略通皮毛。”江月白忙摆手,就这个阵法还是少叔墨教了好些天才弄明白的。
“秦兄在第七擂台,我们去找他吧。”宿禛道。
“好啊。”
江月白他们到的时候裁判正宣布秦安获胜,失败的那位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应是伤到了内脏,她转头同宿禛说话时似见他眉头皱了下,再看时又是平常的模样,三个人说了会话,江月白本想邀他们去新开的酒楼吃饭,但见秦安一副恨不能马上就回去勤修苦练的模样便没有提。
接下来的比试江月白和宿禛秦安都没有对上,不过比试却是一场比一场艰难,多数时候她只能靠着少叔墨教的阵法一点一点消耗对方的灵力取胜,到后来人人都知道她爱用阵法,对待她越来越谨慎,比如最后一场关乎入秘境名额的角逐,对方丝毫不给她机会,她以身为饵,用满身的伤为代价才完成阵法,获得名额。
江月白撕开褴褛的法衣,若没有它挡住泰半的攻击,她绝无可能硬抗着去排布阵法,如今被损毁让她好一阵心疼,花了不少灵石呢。
遍体鳞伤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江月白用清水洗过后涂上宿禛给的伤药,还挺管用,清凉凉的马上不疼了,缠上绷带后看着镜中的人,她咧嘴笑道:“这造型妥妥的木乃伊啊。”
少叔墨冷着脸道:“弄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
“啊!”
江月白短促的惊叫一声,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衣裳盖住绷带缠身毫无美感的身体,一边慌乱地骂道:“少叔墨你怎么偷看我换药!你忘了约法三章……”
穿衣服的动作太大牵到伤口,她又痛得龇牙咧嘴:“嘶!疼死老娘了!”
少叔墨叹口气:“明明很怕痛,还非要以身冒险,就算没有赢得比试,又不是没有办法进寒松林。”
额头出了汗,江月白解掉抹额,用帕子擦掉汗水,望着铜镜里那朵清丽的蓝莲花,弯了弯嘴角:“用这些小伤换五万灵石多么划算的买卖。”
“真是个小财奴。”少叔墨轻声骂道。
“你才知道,我一直都是财奴好伐。”江月白没心没肺地笑着,好似她拼命赢得比试仅是因为舍不得灵石一般。
“秘境开启前再去买件法衣吧。”少叔墨道。
“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在外道:“江道友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