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能看饱了?”祁延欷注意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开口道。
楼柠钰抿了抿唇,“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浪费。”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档次,你呢?”祁延欷眼里含笑,瞧着她。
楼柠钰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干脆不话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发觉这人话这么的刻薄。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很安静。
要祁延欷这个人,一生都在荣华富贵之中,吃饭身边却不需要伺候。
不过没过多久,楼柠钰便为自己刚才所想的后悔了。
只听得这男人开口道:“王妃,你怎么不为我布菜?”
“你自己有手有脚的,用的上我?”这也没有其他人,楼柠钰也不需要对他话那么的拘谨。
“上你就不用了,帮我布菜就好。”祁延欷着,又瞧着桌子上的这些饭菜,“来你还没有回门……”
“我帮你布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楼柠钰现在算是将这句话给彻底的坐实了。
好在夹材时候,祁延欷没有在什么为难的话,不然楼柠钰保不齐会一盘子摔在他的身上。
用过膳食之后,楼柠钰并没有离开,而是将今的疑惑讲了出来,“你今晚为什么会相信我?”
“凭借我的手段,你敢欺瞒我?”祁延欷挑眉。
这一次,楼柠钰真的不想和他话了,这个人太狂妄自大。
离开祁延欷的住处,楼柠钰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院内的那株银杏树已经长了叶子,一片叶子吹到她的身上,楼柠钰轻轻握在手中,感受着上面的脉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木秋踏进来的那一刻,她便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她。
“王妃,夜深露重,您还是早些回房吧。”木秋着,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恩。”楼柠钰应了一声,暮春时节,夜里和早上,是有寒意的。
回去之后,楼柠钰并没有睡觉,而是躺在床上,又进了自己的空间中,在里面找了一些珍惜的药材,为明日祁延欷泡药桶做准备。
这第一步,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口清理了一下,下面就是慢慢的解毒。
若不是他医治的晚了,也用不着费这么久的时间。
第二日一早,楼柠钰身着一件瑰红色的百花华服,化了一个精致的妆,虽然脸上的胎记遮不住,不过她也没有想要遮掩。
只不过瞧见梳妆台上的面纱,她伸手拿起,粉色的面纱遮住了脸。
其实不看长相的话,楼柠钰的身材也是极好的。
以至于祁延欷看到她的背影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府上来了位美人,但是当她转身看见她面上的纱巾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楼柠钰。
“妾身参见王爷。”楼柠钰中规中矩的行了礼,虽然原主之前蠢笨了一些,好在该学的规矩她都学了,这才能有一样学一样。
“起来吧。”祁延欷着,却没有抬眼,直接上了马车。
“谢王爷。”
楼柠钰在木秋的搀扶下,也上了马车。
两个人对坐在马车上,一开始谁也没有话,楼柠钰打破了这个僵局,“多谢王爷今能够同臣妾一块回府。”
“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若是新婚之时我便冷落你,怕是会有诸多辞。”祁延欷着,用余光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楼柠钰。
若是不外貌,单单是她这举态,坐在那里也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只不过可惜了这张脸。
传言有时候也不能够全信,这丞相府的大姐不仅不蠢,而且还十分的聪明,在加上她还会功夫,祁延欷不可能不谨慎。
在祁延欷观察着楼柠钰的时候,楼柠钰亦在看着他。
这男人长得是俊俏,但偏偏是个面瘫,而且经常玩高冷,瞥去这些不,话还刻薄,这辈子也不知道哪个姑娘能够看上他。
祁王府同丞相府相隔远不远,近也不近。
正当楼柠钰思绪还在飘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参见王爷、王妃。”
楼丞相带着二娘还有一众家眷在外面站着。
祁延欷下了马车,又将车帘拉开,伸出了手,楼柠钰望着他,神色微怔。
“难不成你想在里面一直坐着?”祁延欷眉头微挑。
楼柠钰回神,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一直坐着?这怎么可能!难得回娘家一次,她可是要好好“孝敬孝敬”家里的人呢!
她的眼眸深处绽处一道寒光,好戏,就要开始了。楼柠钰将手搭在祁延欷的手上,慢慢的下了马车。
“楼丞相请起。”祁延欷将楼柠钰扶下来之后,开口道。
一行人一块进了丞相府。
方绣绣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但是还是要强颜欢笑,拉住楼柠钰的手,“这几日在王府过的可安好?有什么需要的二娘帮你准备。”
“在王府一切安好,更何况王爷对我也十分好,不缺我用度。”楼柠钰眼里含笑,顿了顿,又道:“王爷稍微赏我一些东西,我便喜欢的不得了,还怪我没有见过市面呢。”
“不过爹爹做官清廉,也的确没有什么好东西。”
方绣绣听得这话,脸色本就不好看,又听到她后面的话,差点没有气吐血。
“以前我就让你不要省,你就是不听,以后我时常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喜欢什么就买。”方绣绣开口着。
二饶对话也都落在了楼丞相和王爷的耳朵中,祁延欷看了一眼楼丞相。
楼丞相意会,又瞪了一眼方绣绣,“等明,你和王妃一块去京城中的铺子中瞧一瞧。”
“起铺子,我倒是想起来我娘生前给我留下来的嫁妆,如今我已经嫁人了,二娘,今日当着王爷的面,不知可否交给我来保管?”楼柠钰今来回门是虚,要嫁妆才是真。
而且,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好的还在后面,既然这身体已经交给了她,那么原主的事情自然是她的事情。
“这个……”方绣绣有些犹豫,这些年,单单是这些铺子中的流水账,便抵得上丞相府两年的开支,这些可都是诱饶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