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骁的暗卫守在暗处,本打算去找来周款冬,谁想到院中的仆从正好进来,辛亏那也算是段逸骁信任的得力些的小厮,看到段逸骁昏迷的瞬间,没有太过慌乱,第一时间关严了门。
才走到段逸骁面前,确认他只是昏过去而已。
那仆从终于放下心来,小小地嘘了一口气,然后就掉头跑开,没过多久就带着本应该入睡的新嫁娘前来此处。
其实,段逸骁虽然下了命令,让下人服侍周款冬入睡,然而她不愿意服从,下人也没有办法。
她们该做的都做了,再多的无论做什么都算是对主人的忤逆,是要吃鞭子的。
周款冬换下嫁衣,将华丽至极的衣服捧在手里,眼中就是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衣服就被侍女好声好气地接管了,锁到密实的嫁妆箱子里。
周款冬露出了一个苦笑,也不再哭泣,干脆让那些下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撤去了。
毕竟没有真正结亲,她还奢望什么?
但睡意是丝毫没有的,周款冬穿着睡觉时的中衣,熄了灯,坐在案前慢慢地品茶。
就赶上那小厮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周款冬还没有开口,慎王府的侍女先呵斥说:“不成体统。”
那小厮看着自己如今的疯癫样子,笑得尴尬,口中却是完全不停顿地说:“夫人您快随我走吧,王爷找呢!”
“王爷?”
周款冬有些愣怔,分明才离开,这是找她做什么?
小厮连忙又催道:“夫人您快着些,王爷催您催得急,是有正经事呢。
周款冬到底没说什么,拢了外衣就往外走。
那丫鬟提着衣服就要追上去,小厮连忙把人拦下了,然后拎着东西就带周款冬向王爷的院子去。
他路上略略提了一句中毒的事。
周款冬依稀想起周院判与她提过一两句慎王所中的毒,心里原本提起的些许期待又黯然沉下。
叫她去,是医治去了。
而不是,她奢望的,慎王有后悔的意思。
周款冬在仆从的引领下走近段逸骁的房间。
屋里布置不算华丽,总体以实用为主,一反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的形象。段逸骁私下里的生活是十分朴素,甚至可以说是无趣的。
这些周款冬一知半解,她从小就过着和其他闺阁女子一般无二的生活,若说是不同不过是习得医术罢了。在她的概念里,相夫教子就是一生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