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你得去跟南宫派说,你若输给我,从此南宫派的人不能再踏足客栈一步。”
司徒卉露出大半个眼白,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第三你若是输给我,便不能再动大少的脑筋,别再逼他娶你。”
司徒卉抿住嘴角,又盯一眼韩齐,只问:
“他出手吗?”
“不出手。”李醒咬紧牙关说出这句,可不容易。
这是他能引诱司徒卉跟他打一场最大诱饵了。
果然司徒卉上钩了。
“什么时候,在哪里?”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战才是真正的一战。
江湖客栈认不认输,在江月城立不立得住脚,就靠这一战了。
“现在,就在这儿。”
李醒把人都叫到楼下来,也就客栈里的这几个人。但李醒知道,南宫派自有眼线在街上盯着,他们什么动静,南宫派很快就能知道。
他招呼老钱:
“给我拿把南宫派的剑。”
剑来了,李醒示意给大少,转过一道手,他才从大少手里接过剑。
李醒握了握剑,眼神迷离,抬眼看大少,大少这几日已经不气他诓他比武的事了,这时满目担忧,递过剑的手紧了又紧不放松,最后还是被李醒拽了过去。
他对大少一笑,神情飘忽,收敛起平日里的痞赖相儿,放开意识,让原本的李醒重新占据这个躯壳。
一念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的身影,骄傲,目空一切,以为掌控一切,内心毫无迷惑。
韩齐看出李醒气场的变化,心头一跳。
……
后来老钱怎么去给高推庄打小报告,同样的话也传递到南宫派门主那里。
“他用的南宫派的剑法?”
南宫派门主本名一个渊字,被上一代门主收入门时改姓了南宫,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本姓什么,出身哪里。正值五十知天命的年纪,相貌堂堂,却不老。平日里不苟言笑,寡言少语,江湖都说他城府极深,如夏日可畏。
“话是这样传来的,但当时发生得太快,谁也做不得准,所以不能确定真假。”
“现在司徒卉去哪里了?”
“暂时不知。说是只受了点轻伤,当时就走了,高推庄那边说得了确切行踪马上传过来。”
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一个回合定胜负,仅仅是轻伤。
南宫渊心中盘算着这些话,无法想象李醒如何用得南宫派的功夫,能一招制敌胜过司徒卉。
想当日司徒卉第一次上门来,她几乎也是一招就拿下他最得意的亲传弟子,那弟子重伤,到现在还在养病,以后恐怕武功也不能精进了。
他越发觉得除了自己去亲自会会这个李醒,恐怕一时南宫派无人可以去挑衅江湖客栈了。
“收束门下弟子,不要再去招惹江湖客栈。找到司徒卉,带来见我。”
他挥挥手,让管家下去。
内室门缝里一道烛光闪动人影退去,就知道惦记儿子的娘把紧要的都偷听了去。
他心下鄙夷,这个废儿子有什么用,功夫不高,惹事倒厉害,招惹出这么个麻烦人物,好像地狱里冒出来的小鬼。
现在废儿子能不能回来都不紧要了,摸清李醒的底细要紧。自己地盘上冒出这么个对手,再不能轻敌。
他总感觉高推庄知道更多事,只是还没开出盘来要价。要从高推庄挖到尽可能多的消息,但也不能光靠他们。
白渊从来都谋定而后动,一盘棋下到半途,忽然发现手里竟没棋子可用了,被一个小卒将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