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带你们回我家收拾东西然后就去机场,你们就找最早的飞机坐,其他国家没有签证也没关系的,只要不出机场,都可以说是转机。”
车子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郭灏的家,星河的城堡实在是离市内太远了。
昏昏沉沉的跟着他俩下了飞机,郭灏家也没有女人衣服,景灿便找了一件自己的大T恤和一件棉袄给星河让她冲个热水澡换上。
被雨淋成那样,又穿着湿衣服在车上坐了两个小时,星河此刻浑身滚烫,头重脚轻,难受的难以形容。
但是他们要赶快逃离瑞士,所以星河不敢拖大家后腿,没有说她不舒服。
强撑着身体去浴室冲了热水,换了衣服出来,景灿已经收拾好了。
郭灏去书房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美金都拿了出来。
当他把这些现金都塞到景灿手里,景灿说什么也不肯要。
郭灏不耐烦了,假装生气道,“这是我能帮你的最后一点忙了,我也不缺这点钱,但是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路上带点现金总是好的。而且星河长这么大没吃过苦,路上你可不要委屈了她,好吃的好穿的都照顾着她。”
听到郭灏像长辈一样的口气,星河眼里觉得热热的,“郭灏哥,我虽然没吃过苦,但我会学着和景灿哥过一样的生活,你就不要太担心了,等我们到了中国就给你发消息。”
“对了,你的银行卡千万不要用,不然姓楮的马上就能查到你在哪里,千万不要暴露了位置。就算他猜到你会回国,也让他无从下手,找不到你回国的路径。我明早会给我出入境管理局的同学打个招呼,让他们把你的出入境记录隐藏起来,不给别人查到。”
“谢谢你了,兄弟!”景灿拍了拍郭灏的肩膀,便拿起行李袋,三个人出发去机场了。
伯尔尼最早的一趟国际航班是早上六点飞往法国巴黎的航班,五点开始安检。
郭灏的车开到机场刚好四点钟,景灿一位星河睡着了,叫她醒醒,要下车了。
但是星河没有反应。
景灿靠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没有反应。
觉得不对劲,景灿又用手摸了一下星河的额头,烫得可怕。
“灏兄,糟了,星河发烧了,这样子怕是上不了飞机了。”
郭灏思考了一下,说到,“还有个办法,我们现在带她去看医生拿了药,我再送你们到你们到火车站,你们坐火车到日内瓦,再从日内瓦坐火车去法国巴黎,如果那时候她退烧了,你们就可以坐飞机回中国。”
眼看天都快亮了,两个人抓紧时间去了一家急救中心,星河迷迷糊糊地感觉被抱了起来,又被放到了床上。
有人拿着体温计在她耳边测温度,过了一会有人扶她坐起来,要她张口喝水、吞水,好像有几片药混在水里被她一起吞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药的苦味。
然后又有人把她抱上了车,一路上都抱着她,她终于感觉到暖和了一点了。
到了火车站,郭灏找来一把轮椅,景灿将星河放在轮椅上推上了火车。
看着火车启动,郭灏总算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两个人能顺利离开瑞士。
火车上的星河离开了景灿的怀抱,嘴里一直咕噜着“好冷!好冷!”
景灿没有办法,幸好早班车人很少,他将星河抱到座椅上来,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星河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