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门后传来了上杠子的声音。
“吓!”六指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吐气开声,猛地一撞!
“哎哟!我的腿!”梁瑞感觉厚实的大门,都被六指打的一阵晃动,屋内也传来了痛苦的哭叫声!
不过门还是没有被全打开,须发半百的肖铁臂,对着身边一个瘦小的徒弟点点头。
这个瘦小的徒弟将匕首含在口中,三跳两跃就从围墙上,跳进院子里面去了!
门被打开了,一个汉子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儿臂粗的杠子正好砸在他大腿上,看样子伤的不轻,就在他身边,满院子都是脚印,看起来刚有人正四散奔逃来着。
梁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打家劫舍的强人一般。
而这些守护家园的弱小正在四散奔逃,他则带着恶奴,恶霸般的肆意的大笑,一瞬间,南霸天、黄世仁瞬间就在梁瑞身上复活了!
何至于此嘛!看见自己来了,就好好打开门迎客就是了,有什么说什么不好吗?非要搞的他梁瑞像是来家劫舍一样!
“罗公公!罗公公?客人都来了,还是出来见个面吧!躲着干什么呢?”梁瑞正了正衣服,满脸和善的喊道。
“这位贵人!我家罗老公去北庄了,您要是找他的话,还请去北庄,您这样强闯民宅好像不太合适吧!”
罗太监当然不会答话,因为他是真去北庄了,答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声,虽然带着一点点的颤抖,但说话还算有理有据。
但是不巧的很,梁瑞今天就没准备来讲道理,这都是四月了,他得尽快将耕种安排下去,而且有永宁在,注定了他不能在这待久的,所以他没时间跟罗太监耗!
“那既然罗公公不在,那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要知道这可是皇庄管事办公之所,无关人等可是不能进来的!”
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一个肤色略黑,长相英武的女子欲言又止,她能怎么说呢?难道她说自己是罗太监的小妾。
‘噗!’太监的小妾,谁信啊?
而且别人不信还好,要是信了,太监纳妾,那可是犯律条的事,到时候外面这个什么驸马,就可以直接去找皇帝小儿告状了!
“驸马爷!驸马爷!请留些情面,还请留些情面啊!”屋内不说话了,但是身后却传来了喊叫声。
梁瑞转过头一看,一个穿着青黑色内使服的家伙,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他的衣服下摆有好几块稀泥,化雪时的地上泥泞不堪,看起来他跑的很急!
“留点颜面?”梁瑞的脸色冷了下来,“本驸马奉皇命代管汤山庄,你们几个王蛋竟然当我不存在,你们给我留颜面了吗?”
“啪!”马鞭的破空之声传来,这个穿着内使服的家伙惨叫一声,缎子衣服被抽破了,洁白的棉花迫不及待的从衣服里面挤了出来。
“你这狗奴才!有什么资格让驸马爷给你留颜面,快滚,滚去把你干爹罗太监叫来,晌午之前不来,他这管庄太监就别想做了!”梁邦清举着马鞭怒喝道。
当然这一切都是梁瑞安排好的,他并没有继续闯进去的意思。
虽然太监娶妻确实是件很可笑的事情,但人家屋内全是女眷,他这样带着一大票人进去,确实有点不妥。
他又不是真要做南霸天,他只是想把罗太监逼出来而已。
甚至是这个罗太监如果今后招子能放亮点,能识相点,梁瑞都可以不计前嫌的。
因为他现在确实太缺人了,管好这么一个几万亩的庄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他也对这个名义上属于永宁公主的庄子,没有多大兴趣,他有兴趣的只是借着庄子的便利做自己的事,至少说他现在就是如此想的!
青衣太监来去匆匆,这会又连滚带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