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后!”
参见完毕后,管家婆周氏和邱无机,都怨毒的看着梁瑞。
李太后看着梁瑞肿着的半边脸,和脸上几道已经变黑的血痕,也不由得沉下了脸。
她原来以为永宁公主哭哭啼啼的说驸马被殴打是夸张的说法,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不过这会,她还是得表现出自己无偏无倚!
“邦瑞!你乃是驸马,怎可与此等仆辈互殴?成何体统?”
李太后怒声喝道,听着严厉,但其实她还是向着梁瑞的。
因为梁瑞作为半个主子与奴仆互殴,只是成何体统,可是奴仆胆敢殴打主子,不管有什么理由,那可是大罪。
梁瑞如何听不出来!他心里一喜,看来自己上次留给李太后的印象还是错,太后是向着自己的。
其实对于历史上,永宁公主府的太监奴仆,胆敢将驸马梁邦瑞殴打致死,是有原因的。
因为原本历史上的梁家,确确实实是在骗婚,作为受害者的李太后和万历皇帝,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这些太监宫女敢下死手,未必就没有猜到了上面人的心思的意味,或者干脆就是有人暗示的!
但是现在的梁瑞不一样,治好了肺痨病的他,摆脱了骗婚的嫌疑。
而且他回门宴时的表现,又为他加分不少,加上永宁小公主一副万分满意的样子,李太后对于梁瑞的印象与态度,跟原来的历史上有着天壤之别。
可以说这次和众太监、宫女的打斗,如果不是他刻意挑起,管家婆和邱无机绝对不敢动手打他!
想到这里,感觉胜券在握的梁瑞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母后明鉴,孩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刚大病初愈,而且又是孤身一人,怎敢与宫中内使和管家婆殴斗啊?
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儿臣不得不奋力反抗,如若不是永宁出来的及时,儿臣就要被他们殴打致死了啊!母后,你要为儿臣做主啊!”
他这一哭,简直如杜鹃滴血,配合着他的半个肿猪头脸,只听的李太后一阵阵的心疼。
回想起上次回门宴时那个俊俏阳光的梁瑞,李太后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周氏和邱无机!
邱无机还好点,至少也是肿着脸,虽然他比不了梁瑞的半边肿脸和半边血痕,但是至少比周氏要好。
跪在地上的管家婆周氏,除了眼睛哭肿了以外,什么外伤也没有!
于是,听到李太后口中已有所偏颇,周氏深吸了一口气,狠下心大声嚎哭道:“太后容禀,奴婢被太后指派为永宁公主府管家,那是太后的恩典,奴婢时刻牢记在心!
自上月初十以来,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大意,时刻牢记太后的教诲,怎敢做出殴打驸马此等恶事!
实在是因为驸马不守规矩,屡次要强闯公主府,今日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对着奴和邱公公一顿拳打脚踢,奴婢等才是被逼无奈啊!”
“是啊!太后,这全是因驸马不守规矩而起的!”一边跪着的邱无机也开始大声嚎哭!
“那这么说,你们抢了驸马五百两银子也是假的了?明明是你们索贿不成就打人,怎可这样颠倒黑白?”李太后还没说话,永宁公主先急了!
“回禀太后,回禀陛下,那五百两确实是驸马赏给奴婢等的,奴婢本不敢要,驸马执意要给,说是一点心意,结果哪知道他是故意用来诬陷奴婢们的!
奴婢嘉靖三十年就入宫,在这宫里一呆就是大半辈子了,在宫外也没有亲人,又受太后日夜教诲,怎敢索贿五百两之巨啊!这些张公公是最清楚的,请太后明察!”
比万历皇帝和梁瑞早来一会的张诚只得出来低头回道:“太后明鉴,这周氏入宫几十年,一直谨小慎微,应当不是那种敢收五百两银子的胆大之人!”
“张诚你如此说,定是也分润了一二的,你这是在包庇!”永宁公主怒吼道,显然余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