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喝了一口茶接口说道:“也正常,前些年可不比现在,前些年风头紧,除了胆大包天、要钱不要命的人,几个敢收咱们的钱?
说是亲戚,但他们登州梁家早就跟我们分宗了。
不过现在我这三哥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我猜要么是他缺钱了,要么是登州那边情况有变!”
“要是有变就好了,从登州东去,可比我们现在需要换乘几次小船方便多了!
再说要是有登州水营游击这样的地头蛇依靠,我们就不用担心钱麻子这王八蛋了。”
高锦盛一脸的摩拳擦掌,提起这个叫钱麻子的,更是眼露凶光,和在梁瑞面前的憨厚模样判若两人!
梁父的脸也情不自禁的抽了抽,“打铁还得自身硬,只要我们把平户的路子走通,就不怕他钱麻子了,他欠我们的血债,一定要他血偿!”
梁父话一说完,房间里的三人都沉默了,空气里飘荡着仇恨的气息,过了半晌,还是梁父先开口。
“奇志,你去库房里选些礼物,一定要比登州来的贺礼更加丰厚,然后你亲自去一趟。
不过去之前,你先跟锦盛一起去天津卫见一下高三伯,登州的事你就跟他商量。
你只要记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我这位游击三哥拉下水!”
宋奇志站起来大声应诺道:“奇志明白,父亲放心!”随后他又犹犹豫豫的看了梁父一眼。
“怎么了?有事?有事就直说!”宋奇志从十一二岁就跟着他,梁父对自己这个三女婿最是了解,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想说!
“父亲!我这几日发现二姐夫与北镇抚司一位戴姓试百户走的颇近,这位戴百户还好几次打发手下的力士来家门口接过二姐夫。
按说二姐夫只是通州的一个坐探,与北镇抚司试百户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缇骑中规矩最是森严,一个百户为什么要如此看重一个小小坐探?是不是二姐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宋奇志开口说道。
梁父轻哼了一声,“没事!你这二姐夫乃是一个官迷,他是做给我看呢!
自从太后与陛下用大礼送我儿与公主回门之后,我就发现他魂不守舍的了。
以前他就想我给他走点门路,帮他往上挪一挪,我想着,要是他真进缇骑里有个一官半职之后,咱们就制不住他了,所以没答应。
他现在是在借瑞儿的势,也是在做给我看,让我看他还是有向上爬的能力的,你别管,我来处理就好!”
傍晚,了解过梁瑞全盘计划的永宁公主,只觉得信心满满。
而且她心里还稍有一点激动,因为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
不过让她更满意的则是梁瑞,身体健康、相貌堂堂,关键还很有文采,又精通庖厨之道,简直就是永宁公主心中最完美的驸马!
这不,天还没彻底黑,小公主就羞答答的换了身常服在烧着地暖的房间里晃荡了。
连平日里睡觉都要跟着她的青兰、青梅都被赶得远远的!
梁瑞倒是没有太激动,反正已经是口中之食了,他一点也不急。
再说永宁公主现在在后世来说都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梁瑞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公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但穿越前形成的道德观与法律意识仍然在警示着他。
面前这个红着小脸,千肯万肯的小公主,从后世的角度来说,还是个未程年。
更危险的是,古代女人生子相当于去鬼门关走一遭,绝不是在开玩笑,想想那坑爹的接近百分之十的死亡率,梁瑞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联想到历史上,永宁公主还有她的姐妹寿宁公主等,都不长寿,他就更不敢造次了。
“驸马,好像不是这样的吧?”永宁公主脸庞红红的。
“什么不是这样?”梁瑞强撑着从牙齿缝里面挤出几个字。
永宁公主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害羞的表情,她扭扭捏捏的说道:“出阁之前,宫里的尚仪们给我看过一本书,书上驸马和公主睡觉可不是这样的!”
“啊!”梁瑞讶异的长大了嘴,这皇宫的生理教育还挺跟得上的啊!
“那永宁你说说应该是怎么样的?”梁瑞故意露出一副憨傻的表情!
“你!!”永宁公主其实人挺聪明的,到底是皇宫长大的,其他能力一般,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她一看梁瑞嘴角那藏不住的笑意,就知道梁瑞在逗她玩。
气鼓鼓的小公主举起拳头,狠狠的锤了几下梁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