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到大榕山,见了红雨。红雨一见到依依回来了,便一直巴拉巴拉地问她花界的情况,然后又和依依抱怨说,下面多来了一条鳜鱼老是挠她,咬她之类的。
那鳜鱼听了不开心,当场就跳起来扯着她低矮的花枝咬,弄得红雨在那里气哄哄的骂。
依依见那是一条黑黝黝的鳜鱼,还小,只通了灵性,都还没化人,鳞片倒是非常的光泽,看来修炼得挺好。红雨又有伴修炼了,这到是个好事。
红雨还在和那鳜鱼精吵,气不过便用叶子去抽打鳜鱼,鳜鱼一闪,一不小心跳的太远了,跳到了岸上去。红雨见了在那里狂笑。
鳜鱼正一蹦一蹦的跳着回来,不巧正有六七个人往这边走,其中一个小女孩见着了鳜鱼,马上扑了过来抱住了,笑着说:“你们看,我抓了条大鱼,回家让老陶煮了他吧。”后面几个人一听都笑了。
其中的一个白衣少年蹲下来笑着和她说道:“莲莲,我也想吃鱼,但是道观的鱼不能吃,我们放了他吧,不然会折福的。”
“不能吃吗”小女孩看着鳜鱼遗憾的说。
鳜鱼精瞪着两只眼睛凶狠狠的看着她,不过小女孩是看不懂这眼神了。
“来,我们放了他吧,再不放他就死了。”那白衣的少年拉着小女孩从石阶下来把鳜鱼放了。
那鳜鱼精一骨碌的就向他们反的方向游去了。生怕他们又把他捉了去。
红雨见了更是手舞足蹈的笑:“看吧,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哈。”
鳜鱼赌气呼出一串泡泡没搭理红雨。
看着远去的几个人类,红雨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说道:“姐姐,你还记得白家姑娘吗?”
依依想起自己飞升前的事情:“记得啊,怎么啦。”
红雨说:“白姑娘出家之后的第十七年,那梁少爷变作了个和尚样过来了,站了许久。我啊,故意把上次白姑娘丢下来的东西飘到了岸边让他看到。你猜怎么着。”
依依问道:“我猜不着,你说。”
红雨说:“那梁少爷捡起来看了后居然笑了,他坐在那里用袖子擦着白姑娘的头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的玉佩和一小扎头发,用条丝带把他和白姑娘的头发绑在了一起,丢了回来。姐姐你说这些人类怎么当和尚了还留一撮头发啊。”为此红雨还把手镯和玉佩捞起来给依依看。
依依笑着说:“你快把他们埋起来吧。那梁少爷应该是特意为白姑娘留下的,大概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一直把这样一件事放在了心上。”
红雨:“我啊,还特意去看了那巧儿姑娘,他们搬回梁家住了。他们的女儿前脚刚出嫁,梁少爷后脚就出家了。留那巧儿姑娘一个人在梁家那个大宅院里,才三十多岁却老得像五六十岁的样子,想来这些年也过得不怎么样吧。”
依依说:“人总说该是你的始终是你的,若不是你的就算拼命拦着也还是会走掉的。”
红雨说:“天命弄人呗。哎,姐姐,你说是白姑娘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出去错得多些,还是巧儿姑娘硬留住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错得多些。”
依依:“这个不好说,但我想,如果我是白姑娘,我爱一个人,我就会毫无保留的去爱,绝不闪闪躲躲让自己留有遗憾。”
依依和红雨唠叨了会便去下一个勘察点了。但是白露的事情却卡在了依依心里边。外人都替他们惋惜,那白姑娘他们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