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木森罗壶’的事,你……都是哪里打听来的?”
赵寒一笑。
谁说没人见过的?
是你那位舅父眼界太浅,没见过那样的高人而已。
“某人告诉我的。”
他笑着说,“某个,一天到晚没事就爱打听的,闲人。”
这是什么样的闲人,才能打听到这种隐士高人的消息?
“这不可能……”
朱崇呆望着地上,“本道爷的法宝这么厉害,不可能有人挡得住的。
你一定是使诈作了弊,一定是的!!”
他忽然抬头,一把扯开胸前道袍,里头缝着四个深色布袋:
“去死吧你们!!!”
双手一挥,两大团黝黑的暗器,向着赵寒和洛羽儿扑面而来。
“死不悔改。”
石随手转,玄光在少年手里划成一道光幕,好像一块圆形盾牌: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法术吧……”
啊……
惨叫声中,黄光大作,暗器倒飞。
朱崇的身躯倒飞数尺,撞在石碑上,瘫倒在地。
他的四肢上,有许多道被反弹的暗器击中的伤口,黄光隐现。
少年走到朱崇身边。
“小……小子,你……想干什么?”
朱崇捂着伤口,抬头看着少年。
一种被人实力碾压的恐慌,弥漫了他的全身。
“你想对我干什么,我就想对你干什么。”
杀人?
他是要杀了那个人吗?
看着平日笑嘻嘻的少年,洛羽儿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敢!”
朱崇道,“贱种我告诉你,你要敢杀我,许师弟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我的舅父是陇右第一宗门,殿山宗的护法长老。
他要是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全家都杀精光!!”
“是吗?”
赵寒一笑,“那巧了,我还正想领教下你们这第一宗门的本事呢。
看来我只好杀了你咯。”
“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
像你这种人,仗着舅父的权势,见人就骂、不顺就杀,无耻到了极点。
那也就算了。
可刚才那一下,你竟然连羽儿都不放过。
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杀你?”
原来,他还是为了我的缘故?
一种莫名的感觉,渗入了少女的心头。
“我不管,贱种你要敢动我,我舅父会把你挫骨扬灰,让你们全家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好像重锤一样,狠狠敲打着朱崇的耳朵:
“看你这可怜样,我就最后送你一句话吧。”
“什……什么话?”朱崇已经面无人色。
“记住了。”
少年淡淡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人:
“飞扬跋扈,狗仗人势。
这样的人,就是自己作死。”
杀气。
一丝从未见过、凛冽的杀气,在少年深邃的眼里,一闪而过。
手举。
掌心的石头黄光大作,朝着朱崇的头顶,掷出!
“不,我不想死,饶命,饶命啊!!”
呼!
风过而止。
头颅没爆,鲜血没出。
朱崇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把捂眼的手,拿开。
地上,大石头陷入地面一尺有余,形成了一个大坑,黄光隐隐消失。
身上,除了暗器伤口外,没有任何别的伤痕。
而他已经吓得跪在了少年面前,裤裆里湿热的液体,流了一地。
“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了?”
少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回去告诉你那位许师弟,我现在忙得很,没空搭理他。
等我忙完了今晚,他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他。
至于你那位好舅父,就看他教出了你这么个外甥,我已经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