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赵寒望着,那匆匆而去的老人身影。
他咧嘴一笑。
……
……
一个人坐在厢房里,洛羽儿回想着。
那三个疑点,一个都还没着落呢,赵寒你居然还有心思去赌钱?
不对。
这家伙看样子嘻嘻哈哈的,做起事来可都是有章有法。他去那个“闲馆”,肯定有别的目的。
对了。
今日白天,他身上那股严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古怪的少年,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窗外,日头已经下山,又一天过去了。
烛火下,少女有些担忧。
呼。
风过,纱窗被吹开了,那正是昨晚鬼影出现的那扇窗。
洛羽儿心里一跳,转头看去。
窗外,小院里,夜浓如水。
不见鬼影。
少女走上前,想把窗关上。
嘻嘻嘻……
一个好像人笑的声音,传入了耳朵里。
“谁?!”
双拳握起,少女往屋内四周看去。
没人。
“刚才明明听到……”洛羽儿把头转回。
一个黑影就站在身后。
少女娇叱一声、一步退开,下意识抓起窗台上的蜡烛,掷了过去。
一只手从鬼影身上伸出,抓住蜡烛,整个身躯往少女靠过来。
“半天没见,就要烧了我啊?”
“赵寒?”
眼前,是笑嘻嘻的青衫少年。
少女舒了口气。
“才回来?你今天去那闲馆,是不是找线索去了?”
“赌钱去了。”
“啊?你还真的……”
这家伙,正经的时候吓人,不正经的时候气死人。
“你和无惧不都没钱了吗?拿什么赌?”少女问。
“对啊,所以天赐的钱袋空了。”
“……输了?”
“精光。”
今天,本来姜无惧赢了一大笔、正想往兜里装,可赵寒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突然又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后来,每次押注,赵寒就在那些村民耳边说点什么,村民们都下了和姜无惧相反的注。
没几下,姜无惧的筹木就全输光了。
而那些村民则赚得盆满钵满,一个个欢天喜地,多谢着赵寒。本来都不大愿意和他说话的,也纷纷和少年称兄道弟,熟络起来。
只有姜无惧一个人垂头丧气,席天赐的钱都没了,也有点不知所措。
“你俩干嘛总欺负天赐?
他还小,你们要再欺负他,我可对你俩不客气啦。
再说了,明天就是破案的最后期限,你们还有心思赌钱?”
“输了钱,赢了人啊。”
赵寒把闲馆里和曹庸父子相遇的事,说了出来。
和村民们聊的时候,他们也说了,徐里正的兄长徐继贤,还有他的大夫人徐王氏,两人都是仁义贤能、乐善好施,对大家伙非常好。
所以一说起那个智障儿子,村民们都叹气。
都说这么好的一对夫妇,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儿子?
好在那孩子手脚还算灵活,比常人要有力许多。
可老天爷也不长眼。
徐大夫人和徐继贤先后去世了,就连他们这根独苗,也在徐继贤死后不久,身故了。
死讯是徐家庄里传出来的。
听说也是病死的,死时才五六岁,尸身被徐望贤收敛,和徐继贤夫妇葬在了一起。
可曹瑞却说,徐继贤一家三口,都是被他弟弟徐望贤害死的。
害人的原因,是因为他觊觎他兄长,里正的位子和钱财。
“徐里正不像那样的人。”
洛羽儿想起了,那个文人的样子:
“再说了,这偏远村落的里正,没权没势,有什么好觊觎的?
至于钱财,他是徐继贤的亲弟弟,要用钱问兄长拿就是了,根本没必要杀人。
赵寒,会不会是曹瑞和徐里正有些什么过节,所以故意这么说他?”
少年神秘一笑:
“羽儿你再仔细想想,我跟你说过,曹瑞说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