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就这样再看着常乐死一次!
“家主!”十里心一横,猛然跪在地上,将指环双手呈上,“家主,这指环是婢子偷的,夫人也是才发现。她为了护婢子,这才撒了谎,还请家主不要误会了夫人。一切罪责,十里心甘情愿承受!”
张长修眸光一闪,满是惊诧之色。
事情突变,花氏不悦皱眉。
“十里,你说什么呢?”
常乐瞪大双眸,冲上去一把拽上她的胳膊,拉不
起她便顺势蹲下,摇头苦劝。
“不是咱们的事儿,咱们不能认!”
十里转身抓着她的手臂,泪流成河,嘴角却露出释然的笑意。
“夫人,您不用再替十里背罪了。是十里一时糊涂,想着花氏手上的指环最值钱,就打算偷过来当些银两,让夫人过得好一些。可是,没想到家主和夫人和好了,十里多此一举了。”
“十里,你别瞎说。”
常乐回头看了眼张长修,见他似乎要接受这个借口了,有些着急地晃着十里。
“十里,你替我受了那么多苦,这个时候,就别再委屈自己了。你的常乐已经死了,我现在不是之前的常乐,你不用这么对我的。”
“夫人果然是脑子糊涂了。”十里将她的手掰开,回身向张长修一磕,“十里认罪,还请太守押去衙门审判。”
张长修深深看着她,将她的忠诚看在眼里,威声道:“十里,本官知你与常乐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可案情自有真相,岂容你混淆视听?”
“家主明鉴,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十里做的。”十里抬眸,目光坚定,“指环现在在婢子这里,并不是在夫人手中。想必也无人能证明,指环是夫人所盗,那家主为何一直坚信,是夫人偷了指环呢?”
闻言,张长修一怔,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花氏暗暗咬住后槽牙,柔声道:“你一个丫鬟想到来偷东西,未免太过胆大包天了罢?”
其中暗语,还是在指向十里受人唆使。张长修眸子又暗了几分。
“我十里向来胆大,花氏你不知,家主是知道的。”十里梗着脖子硬气道。
花楚儿气结。
而张长修确实深知十里的不忌讳,回忆起她以往种种行为,再听此话,怒上心头。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常乐在旁气急到捶胸顿足,一把将十里的嘴给捂上:“大姐,我求你别瞎说了,越抹越黑好吗!”
“唔”十里将她的手给扯开,竟然无奈道,“夫人,你就别再护着我了。指环在此,还请太守审看。”
无泽在张长修的示意下,拿过指环,忍不住瞥了眼十里,目光闪动。转身之时,又是神色无波,将布帕交给张长修。
布帕被打开,里面赫然是花楚儿的那枚白玉雕梅指环。
常乐脑子一片空白。
张长修紧紧将指环握在掌心,目光如寒箭,直直射向十里。
妄他一直以为,十里嘴上不饶人,为人做事还是不错,对她多有肯定。便是厌恶了常乐,也希望她能将常乐从歧途引回来。
现今看来,这想法,真是可笑至极!
“真的,真的是”花楚儿掩唇哆嗦。
见十里所言皆是在理,替常乐成功开
脱罪名是迟早的事。花楚儿深知,常乐大抵是要逃过一劫。
但想到素荷还在杂役院儿,捏着帕子的手青筋显露。
这回她怎么着都得先弄死一个!
“夫君,妾也觉得主母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想必主母念及与丫鬟的多年情意,这才义气替罪。画儿不也只说是见十里拿过吗?”
“闭嘴!”常乐怒喝,眸子气急到充血。
花楚儿缩了缩身子,一脸善解人意道:“主母,妾也不希望平白将您给诬了。凡事自有公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您这么护着她,如果她与那盗窃贼有关系,您可担待不起啊!”
见她还想加重十里的罪名,常乐恨到跺脚,双目发红,几步上前拔出无泽腰间的佩剑,直接刺向花楚儿。
“老娘现在就想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犯!”
张长修眼疾手快,半步上前,借力飞起一脚踢在常乐的手腕上。
青锋应声落地,常乐也被力道带着后退几步,踉跄倒地,摔在十里身边。
“夫人!”
十里爬着过去,将她扶起,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将她凌乱的发鬓整理好,坚定地低声劝慰。
“我相信你能将我救出来。夫人再惹怒了家主,日后不得翻身,十里也将难见天日。”
常乐心悲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