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呼喊出了胸中的闷气。从马匹身体下挣扎着爬出来。自己感觉到小腿中箭了。其他地方都还好。急忙向叶红看去。叶红整个都压在马身体下,防护的非常周全。叶红没有中箭,侍卫长很高兴,可看到叶红在默默地流泪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让叶红待在马匹身下多待一会吧。
战争年代,一匹通人性的好战马,是每一个骑手所向往的,人们可以对敌国的士兵发起仇恨,但是对敌国的战马却是一如既往的宽容。
叶红的这匹马冲出来的时候就被秦军所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军的眼帘下进行。
出于对战马的尊重,叶红和侍卫长也受到了礼遇,秦军他们帮助叶红和侍卫长一起已非常高的规格,埋葬了这匹护主的战马。
如此密集的箭阵已经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战马的行为更是赢得了秦军的尊敬。为此那些在这场战争中残存下来的楚国士兵得到了生存下来的机会,秦军没有再进行其他动作,老老实实地方这些人回到了楚国。
5万楚军,剩了不过几十个人,死掉的楚军被秦军草草的掩埋了事。
临别时,叶红还沉浸在战时失去战马的悲痛中,就被秦军带到了秦军将领的面前,侍卫长陪同着叶红一起见到了这个翁声瓮气的将军。
将军注视他们没有说话,侍卫长说道:“都已经投降了,这又是为了那般?”语气没有责怪,没有声嘶力竭,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咆哮也于事无补。侍卫长现在像是个过来问路的。
将军注视他俩慢慢的说道:“兵者,诡道也。本来就没打算将你们全部放回去,能剩下你们几个也是多亏了战马的福,我们原本打算送几个重伤的人回到楚国,人送到了,在楚怀王的面前也就死掉了,才是最好的。”
侍卫长长叹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两国交战本来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你杀了我,我杀了你,我为我的亲人报仇,你为你哥们解恨,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打了几辈子,这点儿道理没有必要弄清楚。
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要是不是你刚才搁这给我痛快,省得折磨我们,
“回去吧,”翁声将军语重心长的说:“给你们粮草和马匹,回去吧。”说的很平静。
侍卫长望了他一眼,眼里没有仇恨,表情也很平静,只是缓和的说道:“我们还会再来的,再来把你们杀光。”
“行啊,我们等着吧!等你们回来把我们杀光,现在回去吧。”说的就像两个即将分别的战友在唠家常,没有悲伤,没有喜悦,没有宽慰,有的就是平平单单。
战争过后太多的仇恨让人麻木,为什么战?为何而战?能不能不战?能不能有好日子?人们都不知道。
日子过的已经这样了,既然战那便战没什么可说的,你死我亡就是这么个道理,其他的道理在战争面前都不能称之为道理。泪流干了流血,血流干了再不流泪,将军难免马革还,老百姓都习惯了,当兵的还有什么不习惯。
要一定说有谁不习惯的,那就是楚怀王了,叶红和侍卫长回到了楚国的时候,楚怀王的情绪非常激动,殿堂上只有他的咆哮声在不断的激荡着:“先是骗我解除了齐楚联盟,又骗我失去5万大军,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路浑浑噩噩的叶红,在听了楚怀王的咆哮之后,不仅精神为之一振,“报仇”,这个在后世经常忘记的词,此刻充斥在叶红的心间,对报仇。
本来是要解救这5万战友的,结果变成了帮凶,帮助秦军,让楚军放下了武器,这个仇要报,一定要报。
叶红当既表示愿追随怀王,为怀王报仇。向秦国发兵,让秦王跪在楚王面前忏悔,谢罪。
这句话说的激起怀王无限的感概。怀王当即表示封叶红为先锋官,带领全国的楚军一起杀往秦国。一雪前耻。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跪倒一大片。
倾全国之兵去攻打秦国,固然能取得比较好的战绩,可是齐国边境、韩国、赵国边境的那些兵是不能够动的,如果全国兵力去攻打秦国,其他国趁虚而入,楚国岂不是瞬间就被瓦解。
怀王哪里听的进去,虎符已经扔向叶红。
虎符应该给主帅,怀王却先给了叶红,让他去大良造,先征兵后定帅,全朝堂再次哗然,自古没有这么打仗的。
事已至此,怀王不可能不发兵,众臣急忙商议主帅是谁?参军是谁?主要将领是谁?而此时的叶红已经拿着虎符奔去了大良造。
全国征兵令、调兵令瞬间向楚国四面八方而去。
秦国宫殿,秦王正在听着瓮声将军的回报。
“好啊,好一匹热血战马”
秦王说:“怀王怀王有了前车之鉴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此时隆冬将至,咱们也应该消停些日子,将将士们撤回原所,然后过个好年。春节一过,征兵令马上发下去。除了固守的边军之外,全国能征调的士兵、壮丁通通给我打发到到楚国前线。”“诺”
齐国国都王宫,齐王正在和众大臣商议国事,
“隆冬将至,正是兵用大忌,楚怀王居然将我国边境的楚军悉数撤走,这是为何?”
“从表面上看应该是撤出边境上的所有士兵去攻打秦国,可这应该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嗯,其他各国边境上的楚军也都有撤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