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干净而又澄澈。
只是母亲离开之后没多久,那只比熊犬也因病离世。
苏零站起身,目光落在画上。
她记得这幅画,当年在母亲的画展上,被人高价匿名买走。
却不曾想,原来是在蒋赫这里。
老管家见苏零看得出神,便笑着解释了句:“这是先生最喜欢的画,所以就挂在客厅正中央了。”
而就在这时,有男人的声音响起,干净清冷的男声中,语气中带着些许笑意:“这的确是我最宝贝的一张画。”
苏零转过头,正对上蒋赫的眼睛。
蒋赫手上握着一根拐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他在苏零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垂下眼,扫了眼桌面上的没有动过的茶点,笑着说了句:“看来,苏小姐对我有很大的戒心。”
苏零笑了声,语气轻飘飘的,但却依旧带着些笑意:“并不友好的邀请方式,我没有戒心才是不正常的吧。”
蒋赫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轻笑了几声,看向苏零的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挑不出半点锋芒。
苏零在蒋赫面前坐下,抬眼问道:“您不是要见沈子骁吗?怎么不进去?”
“事情在我眼中向来都是分主次轻重的。”
蒋赫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这么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他伸出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感叹似的道:“我很喜欢你母亲的画作,特别是这一副。”
一句平平无奇的话。
但蒋赫的语气,似乎是意有所指。
苏零似乎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三番五次提到自己的母亲。于是她偏过头,笑着问了句:“所以,您有什么目的呢?”
蒋赫将茶杯放下,语气温和:“我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欣赏和惋惜而已,也很心疼这么又才华的画家因为意外而离世。”,
末了,他微顿,然后淡声道:“爱屋及乌,所以如果苏零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帮你摆脱苏家。”
苏零垂下眼,眼帘轻颤,如同蝶翼轻动。
片刻后,她轻声笑了:“不用。”
这个词却让旁边的人顿时愕然,甚至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管家,都下意识的抬了抬眼。
苏零平静地开口,眼底没有任何动容:“天上掉的馅饼,我一向不喜欢。不是靠自己得到的东西,向来让人没有安全感。”
“苏零小姐最好再考虑一下。”
蒋赫垂下眼,微微顿了顿,再抬眼时,眸中的笑意愈深:“因为,我能够替你澄清关于林晓茹女士的污名。”
苏零微顿,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看向蒋赫的目光带着些审视。
面前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戳着自己的软肋,向自己递出橄榄枝,让苏零不得不怀疑他的用意真的只是因为,对自己母亲的欣赏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蒋林的确戳到自己了弱点。
这么几年来,苏零找遍了能替母亲洗脱冤屈的证据,但却一无所获。
蒋赫虽说是个私生子,但这么几年也靠着自己的力量发展出了一片势力,必定不可能在这些事情上撒谎。
但拉拢一个对他毫无帮助的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苏零思索时,下意识地抬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摩擦脖颈上的银色吊坠。
这是她母亲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件礼物。
所以苏零几乎一直带着。
蒋赫扫了眼苏零雪白的脖颈,然后笑了声:“林女士送给你的吊坠,你还一直带着。”
似乎是想旁敲侧击的打感情牌。
苏零闻言,却轻轻垂下眼。
不对劲。
这条项链,是在母亲的遗物里发现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亲手送给自己,就死于了那场车祸。
那蒋赫是从何得知的呢?
苏零控制住让脸上没什么表情,片刻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淡声道:“蒋先生,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最后四个字淡淡的,却让蒋赫一直谦和微笑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苏零撑着下巴,指尖敲了敲桌子,然后一脸没劲地撑了个懒腰,站起身道:“呆在这挺没意思的。”
蒋赫在苏零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那双注视着苏零背影的眼睛,宛若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满是寒意。
而在苏零侧过头时,他却顿时收起目光,换上那副温柔的笑容。
蒋赫说:“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见沈先生吧,免得苏小姐放心不下。毕竟等会要交谈的事情,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刚才特意分开,现在却又将自己带过去?
蒋赫的反复无常,让苏零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不对。
但她只是抿唇,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也平淡如常。
刚才,苏零看到了,在自己转身的一刹那,蒋赫那令人生寒的眼神,宛若要将自己刨开血肉,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要说:010分还有一章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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