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平原本见陈元行手指被截断一截,当下之际对他百般询问,但是陈元行每次都涨红了脸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奈之下,只得寻找和陈元行一同外出的和尚询问。
和尚天生性情单纯,也不懂陈元行面子是否能不能挂的住,便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道出给陈海平听。
陈海平一听到这件事,登时气的火冒三丈,用力一拍桌子,开口臭骂起来。
由于陈海平出自世家,所以他骂人的词汇和话语总是文绉绉的,让他一听起来就忍俊不禁。
他过他的怒火并不是从陈元行身上爆发出来的,陈元行是他的亲生儿子,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可能犯错,唯独自己的儿子不会犯错,犯错的永远是其他人。
这一点不仅仅是陈海平如此,有很多为人父母的人都是这样。
不过陈海平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他并不是一个伟人,倒是反有几分小人的肚肠。
他一见到自己的儿子被人砍掉了一根手指,手中的剑便耐不住寂寞,想要出手狠狠的教育一番将他的手指砍下的人。
陈海平突然瞪起眼睛,眼神中已经满是怒火,他喝道:“原来就是阁下伤了小儿,断了他的手指?”
男子还是笑着,等他一说完,开口接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海平面色一沉,厉声说道:“阁下这么狂妄,未免也太不把我们长安陈家当一回事了吧。”
男子“哼”了一声,道:“长安陈家?一个小小的武道世家又何以为惧。”
陈海平右手紧紧握着剑柄,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他愤怒道:“不止足下是哪个势力门派的人,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男子淡淡的看着陈海平,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显露出来,他拍打着纸折扇轻轻笑道:“打架前互递门坎实在是懦夫行为,武功高低还得打斗之下才见分晓,而不是像足下一样,只打嘴炮。”
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出,但却无疑的将在场所有人骂了一个遍。
江湖上正式的打斗那一场不是先互递门坎,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所有人都要守规矩!
陈海平见男子说话越发狂妄,心中直道:“这人口气不小,说话又笑里藏刀,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不过男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要是不出手,未免也太丢人现眼。
他当下冷喝一声,瞪眼道:“那老夫就领教领教足下的武功。”
他将剑拔出剑桥,径直而立,如同一颗松树一般挺立。
男子冷冷一笑,缓缓走下台阶,穿过人群,目光直视陈海平,拱手说道:“是骡子是马,溜溜便知道。”
他将纸折扇一甩而开,然后手腕带着折扇转了两圈,扇着风儿,道:“出招吧。”
陈海平见他手拿折扇竟然要对抗自己的龙头长剑,心中异常不屑。
他道:“你就用这把折扇?”
男子淡淡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