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锡寻声看去,说话那人是一位五十年纪左右的老者,老者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黑色长袍,脸上的皱纹说话皱眉时清晰可见。
他正准备开口回话,却看见镖队前头有一人骑着白马而来。
白马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酒葫芦,那人将葫芦拿起,痛饮一口。
他身穿灰褐色劲装,手中拿着一把龙头剑,二十多岁年纪,骑着白马拦在镖队前头,他将那柄剑向上扬起,指向镖队众人厉声道:“小爷来劫镖,识相点都赶紧滚蛋!”
老者听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眉头深深一皱,然后看着叶云锡冷哼一声:“原来是来劫镖的,我以为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子。”
叶云锡听老者咒骂,心知其误会自己与那人合伙劫镖,见他满脸战意,当下也明白现在是解释不清的,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焦急之色。
老者冷扫他一眼,不容分说,双脚一踏马背蹬起,纵身跳向叶云锡,双刀一摆攻了上来。
叶云锡一见暗暗摇头,心中只道这回误会大了,连忙调转马头,向后撤去,焦急说道:“我并不是来劫镖的。”
谁道那老者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提着双刀向叶云锡天灵盖砍了过来。
叶云锡见状一惊,连忙弯腰背靠马背,侥幸躲过一刀,亦是暗暗心惊此人并非庸手。
老者见一刀未中,心中也有所吃惊,微微冷哼一声,低沉着说道:“我宋任远行走江湖数十载,走过大大小小好几百趟镖,到今天是第一次被人劫镖,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话一说完,不待他解释,盘着双刀又攻上来,他刀法凌厉无比,引得阵阵风起。
叶云锡一见其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招数一招更比一招来的快,心里又是大骇一场,抖擞起精神来,小心应对。
宋任远的刀法使得势如破竹,一下子直攻他下盘而去,叶云锡见这一刀来得气势汹汹,若是不躲不过肯定受伤不轻,若是躲过身下的马便会死在这人刀下。
马一死,可就不便之后赶路。
不过宋任远刀来得极快,已经来不及退后,只得纵身一跃,退开几步。
果不其然,他的刀劲儿直朝马身上砍去,只听“吁”的一声惨叫,马儿应声倒地,血流一地。
叶云锡沉声道:“好一个是非不分。”
宋任远道:“哦?”
叶云锡哼了一声道:“我与那人岂是一伙,你竟直接攻了上来。”
宋任远瞪着他,厉声道:“废话少说,你们如果不是一伙的,待我将你们二人擒住,自会知晓!”
叶云锡见宋任远是非不分,不明真相就上前胡砍一通,纵然性他情厚重,心中也难免有些怒气,再忍不住将剑身脱鞘而出,迎着老者的刀攻了上去。
他见叶云锡反攻上来,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打起精神小心应对。
此时林婉如慢慢驾着马儿赶到,瞧见叶云锡和宋任远打在一块,又见土路小道上血流一地,心中满是惊讶。
叶云锡知宋任远武功不弱,不敢轻敌,当下就使出本家的“轻歌剑法”小心应对。
只见他那柄剑迅速先刺下盘,老者看他剑法极快,一时间只顾防守,上盘却是漏出不少空门。
叶云锡紧抓空门,攻上,直刺宋任远耳朵,他见状一惊,急忙向后退上几步,身形一矮,躲了过去。
宋任远冷冷扫了一眼叶云锡,眉头轻轻扬起说道:“有点意思!”
叶云锡道:“岂止是有点意思?”
宋任远皱眉,又笑道:“哦?那就让我瞧瞧你的招子有几个意思。”
话一出口,双刀提起,猛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