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题你一脸!一口贝齿都快被自己彻底咬碎的珍娜一字一句的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你要还要跟着我过来?”
想起自己刚才在这个青年面前无比自信的表现,一股羞耻感就忍不住的聪内心深处涌出来。再上现在还要面对对方一直以来那副要死不活的咸鱼姿态,一直以来以精英自诩的优等生,在自尊心的驱使下,老是觉得自己早就被幽哉在心里鄙视了不知道多少次,而在这样的心态下,珍娜也完美的发挥了她那属于女性的专属的技能不讲理,顿时之前所有的羞耻感此刻都被那神器的脑回路转换成了怨念。
“呜哇你干什么?怎么一脸怨念的表情?”被珍娜的表情吓了一跳,幽哉一脸懵逼的扭了几下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对方了。
珍娜:“回答我,为什么你要跟着过来?”
幽哉:“我想宰了你们行不行?”
对于珍娜来说这个回答的内容真的相当的糟糕,儿戏一般的态度让人觉得没有任何威胁性,声音里也没有任何杀气,甚至于他连语气都没有凶狠起来。就是这样一个从头到尾都显得非常玩笑回答,一句“我想宰了你们行不行”,作为当事人珍娜整个人却如同跌进了万丈冰谷,体温只是眨眼便落入冰点。
那一瞬间她是多么希望对方真的是在开玩笑,可惜通过那张面具之下的双眼,她始终都无法将玩笑两个字拿来形容刚才的对话。他是认真的,从对视的那一瞬间珍娜知道,幽哉刚刚的回答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回答,他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戮,纯粹杀意的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
珍娜:“为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其实有过很多假设,甚至于在自己内心深处都已经罗列出来了许多理由。
按照常理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在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后会产生杀意都不会意外。人体实验基因改造将那些孩子变成兽斗士,思维逻辑并没有脱离正常人类范畴的珍娜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意识到以自己的行为绝对足以下地狱。
理性与感性是世间非常奇妙而且矛盾的存在,这里不是单单的指理性和感性的对立,从某些角度来说理性和理性、感性和感性也是相互对立的,在相互对立的过程中它们成为了人类不可或缺的部分,同时也让每一个独立存在的整体变得矛盾无比。
珍娜就是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做为一名科研者追求真理探索未知相信没有人会反对。可是如果在这个科研者的基础上,加上一些前提呢,比如基因工程?
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生物方向的研究始终是一个巨大的矛盾点。太多的东西不要说,单单就人体研究一点,从许多的方面就无法获得认可与赞同。
对于珍娜来说,从感情上的判断,只要是正常人都很难接受对人动刀,而出于对基因工程的热爱这又是一个出于本心的愿望。从理智上来说,所有的科学研究都必须有自己的底线,但是作为科研者探索真理同样是她们的责任。套用一句比较文艺的句子“拿起刀我无法拥抱你,放下刀我无法保护你”。
好吧如果大家还觉得无法理解,再说的简单一点,但凡脑子正常点的,应该都知道上学是对自己有好处。但是比起打游戏出去玩,有几个人能够真的静下心来学习?不要说是年纪尚且幼小的孩子,即使是已经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如果让他带着记忆再重新从婴儿开始成长,又有几个能踏实的去上学的?
对于自己的提问珍娜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尝了尝茶杯中的饮品,一丝不悦爬上眉梢,温度有些凉了。
对于珍娜的提问幽哉没有给出答案,他现在不想杀人自然也就懒得去回答这个问题了。
珍娜:“现在没有杀我的打算了?”
幽哉:“我没有动手就是最好的回答。”
研究基地内做为主人的珍娜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茶杯延续着这位精英骄傲与优雅。她深邃的目光没有如同往常平视着远方。过去那个骄傲而自信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自己有一天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以仰望的视角将目光完全停留在另一个生命体身上。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坐着幽哉站着?好冷的笑话。
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说是她最熟悉又最不了解的陌生人,尽管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照片,但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见到他面具下的真容,这里当然不是说幽哉现在脸上那张物理意义的面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一套她无法想象的科技,还有那充满了虚幻和真实的过去。
幽哉,一个国普通的大学生,为人随和平易但不容易近人,个性稍显怪异拒绝女性伴侣的靠近,在筱和倏需要的时候却不会吝惜自己帮助。因为她们的过往对自己产生杀意,可从目光的交流中,她却只看到了幽哉对于所有事物的漠视。
尽管两人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这一刻的独处珍娜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她并没有站在同一个世界,尽管他只是站在那里,尽管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尽管他努力主动向自己或者向筱和倏或者向现在的这个世界靠拢,但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距离依然遥不可及。
好奇引发探索勾动心弦,放下手中的物品,珍娜越发的希望看清眼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