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走!”晓飞咽了口唾沫,又想起刚才悬起脑袋的事情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怎么?不欢迎我吗?”江夜平淡淡道,“这附近方圆十里估摸着也找不到几个人了,再说,姐姐我担心你这么小的家伙再被吃了,所以就回来找你喽。”
“我都在这这里生活好久了,不用担心我的危险,你还是走吧,”晓飞劝道。
“哼,我偏不走,我倒是好奇你这小鬼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大部分人可都死了呀,”话说着,江夜平已经走到晓飞身边。
“没吃饭吧,姐姐呢,给你抓几条鱼,我们今晚吃烤鱼怎么样?”看似是在征求晓飞的意见,不过晓飞知道自己一点发言权也没有。
怕晓飞溜了,江夜平故技重施又在晓飞背上扎了一针。
扎完针,江夜平脱掉外衣和靴子朝水里走去。
水是溪水,最深处漫不过膝盖,清澈清凉清静。
远方鱼白只剩一线,天和地只靠着这条渐渐隐没的线分割,但到了后来,天和地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你到底会不会抓鱼,”半个时辰过去了,晓飞看着依然在水里折腾的江夜平无语道。
“小鬼,你说这条小河的鱼怎么这么难抓,”江夜平不满道。
晓飞翻了翻白眼,“放开我,我来抓鱼,不然等天亮了你都抓不住几条的。”
秦仙儿和秦武涯此时还在不远处的寺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所以现在,晓飞能做的就只有先把这位伺候好了,等她一走,自己再回去。
江夜平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放弃了,甩了甩手上的鱼鳞这才从河里走了出来。
“你去捡些柴回来,我抓鱼,”晓飞恢复了行动力,对江夜平道。
江夜平耸耸肩,竟然真的去不远处捡柴去了。
天已彻底黑了下去,月亮出来了,清冷的光投射在水中,倒是勉强能看到水里的情况。
晓飞脱了鞋走进冰凉的河流里,走不几步,他便看见数条被捏烂的死鱼沉在水底。
晓飞咽了口唾沫,这才知道不是江夜平抓不到鱼,而是抓不到活鱼,鱼只要经过她的手便被完全的抓烂没法吃了。
“小鬼,”远处,江夜平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晓飞转头望去,只见江夜平已经抱了一堆木柴坐在河边了。
“我叫晓飞。”晓飞道。
“哪个晓,哪个飞?”江夜平又问。
“晨晓的晓,飞翔的飞。”
晓飞抓鱼,断断续续的和江夜平交谈了几句,晓飞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江夜平,江夜平,总感觉像是男人的名字,”晓飞暗道。
半时辰不到的功夫,晓飞手下已经多出了数条串在一起的银尾鱼。
这些鱼活蹦乱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大的有晓飞的手掌宽,小的也有并起的手指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