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水儿这次的生日,却很不幸的成为了某些人的,祭日。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客栈外,突然升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再到完全消失。
随后是下马声,吆喝笑骂声声,还有杂乱脚步声。
一系列声音还未落下,数个人影跨入客栈。
“没想到在这边陲之地竟然会有人定居于此,无侠镇,无侠客栈,真是让人羡慕的名字,”来人三十余岁,高八尺,青衫素衣,一副书生气质,身后跟随几人侍从打扮,身上不见兵器。
“老板娘,吃饭呢?”书生温文尔雅的朝萧十娘作了个揖,又道,“可否弄几碟小菜,拿几壶清酒让我们稍作歇息呢?”
萧十娘见来人风度如此,也不怠慢,叮嘱水儿继续乖乖吃饭,便进了后厨鼓捣酒菜去了。
书生则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几个侍从则坐在他身旁的一张桌子周围。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书生语气温和的问道。
“水儿,我叫水儿,”水儿一点儿也不内向,大大方方的说道。
“只有你娘亲和你打理着这酒馆吗?”他又问。
“不,还有阿爹,”水儿答。
“阿爹?那你阿爹呢?”
“诺,在墙角吃饭呢。”
“哦?”书生轻笑一声,朝水儿指着方向看去,见墙角是一乞丐便作了作揖问,“真人不露相,敢问先生是……”
“只是个乞丐而已,”乞丐淡淡道。
“阁下既然为乞丐,那乞丐也总有个名字吧,我叫司徒归一,阁下是?”司徒归一道。
乞丐放下了碗,打量了司徒归一一番,不答而问,“您可用剑?”
司徒归一点头,“略懂皮毛。”
“那您的剑呢?”乞丐又问。
“放在镇外了。”
“为何?”
司徒归一又笑,“无侠镇自然是没有侠客的了,我持剑进,岂不坏了规矩?”
乞丐点点头,淡淡道,“我叫萧木涯。”
原来阿爹也姓萧,这在之前,她从未听母亲说起过。
“萧木涯,萧兄,不知你和江南萧家的关系是?”
“毫无关系,我们是无侠镇的萧家,”萧木涯道。
“可不是嘛,这李家,王家,萧家的,只要是落地生了根,无非就是人多少的问题,”这时,萧十娘端着几碟小菜走了出来,“说起来,我们萧家在这无侠镇,也算是大户呢?”
既然菜已上,自然是要先吃喝的,不过这司徒归一虽儒雅,却颇具江湖人的豪气,拿了几壶酒便在萧木涯身边坐了下来。
他递来酒,萧木涯就接酒来饮。司徒归一说着些戈壁以外的趣闻轶事,萧木涯则是默默听着,偶尔也说上几句,但总不会离了这无侠镇,就像他只知道无侠镇一般。
酒过三巡,夜已深,水儿已和十娘进屋歇息了,萧木涯和司徒归一的身边摆满了空酒壶,他们不喝了,不是因为喝醉了,至少萧木涯喝酒从来没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