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蛇镇是依着悬崖深坑而建的,那么,蛇头人身的雕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看到这排房子,王轶可以确信,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定在这里驻过一支要执行特别任务的军队,人数不会太多,但行动一定是隐秘之极。但协助核爆试验的可能性比较小,能在这里驻扎的人数太少。他们会不会也如当年福全一样,真的在寻找长生不老的秘方呢?据说凡是当了高官的人都怕死,哪怕他是个无产主义无神论者。
但这个任务为什么会停止了呢?只留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军营宿舍,所有资料都被带走,为什么会单单留下那个双鱼古玉?也许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从事任务的人不会在意的,但也或许有人私藏这块玉,结果临走时却落下了?
种种猜测萦绕在王轶的心头,但最令他感到迷惑的是,石雕的蛇头人身像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装在一个铁箱子里,准备带走的,但为什么又没有运走呢?这个东西显然要比那块玉更具有价值,难道也仅仅是个古件,和军队的任务无关,不值得带走?
军方最后撤离时到底带走了什么呢?
还有,作为军队,他们又是如何驻扎到这里的呢?尤其在来蛇镇的土路上,竟然还有车辙的印子,把车辆开到地下,这是王轶觉得最不可能的事情。
虎子显然不知道王轶在想什么,看他站在深坑的边沿陷入沉思,不禁催促道:“走吧,你想什么呢?”
王轶突然想到了沙金海,他又是怎么和老狼这拨人在一起的呢?
“我在想你们?”
“我们?”虎子警惕地看着王轶。
王轶大着胆子,决定赌一赌:“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反正现在咱们都是同根线上的蚂蚱了,说说也无所谓吧?”
虎子这个人果然是心无城府,初见时气势汹汹,现在刚经历了几个小时便已经把王轶当作自己人了,当然,他更有炫耀的意思,于是便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狼虫虎豹蛇肯定不是我们的真名,你猜得到吧?”
“当然,为什么用这些绰号?”
“就为了干这一票,我们正好五个人,用这五种动物相称呼,这是老大的主意,怕不留神给警方留下线索。”看到王轶赞许的目光,虎子更加得意了,接着说道,“老狼和我是兄弟,花蛇是我大嫂,我们手头没钱,琢磨着抢一票,就盯上了运钞车了,那运钞车每天一趟,都要经过极空旷的一条路,一般只有一名司机和两个押钞员,我们都探听好了,枪也准备好了,还有偷来的铲车和一辆逃跑用的面包车,一想还是不保险,最好有个内应,花姐,不,就是大嫂说她能搞定其中一个押钞员,就是豹子,”顿了一下,虎子坏笑道,“我怀疑大嫂和豹子早就认识,说不定是旧情人,反正把豹子搞定了,那天,我开铲车负责将运钞车掀翻,大嫂开面包车负责事成后带我们一起逃走,大哥负责接应豹子,豹子在运钞车掀翻后抢到钱箱,原则上我们也不想杀人,但事情就坏在豹子身上了。”
“怎么?”
虎子哼了一声:“这小子胆小,我用铲车将运钞车掀翻后,他竟然没有控制住另一名押钞员,还被人在肚子上开了一枪,我和老大也没别的办法了,就只好杀了司机和那名押钞员,带着豹子坐上了大嫂的面包车。”
“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啊?”王轶皱着眉头追问道,这才是他真正要打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