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画点点头,“还能救吗?”
“救倒是能救,不过那个孩子以后得成废人,在床上躺一辈子。”刘老头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个最大的孩子,那孩子赤裸着上身,衣服拿在手中,可以隐约猜到当时他拿着这件衣服,极力为同伴驱赶高烛,自己已是千疮百孔仍不自知。
王之画挠了挠头,虽然这些天灾人祸是避免不了,但是在自己地盘出事,总是会让人心生愧疚,“有什么需要就叫外边那小子,我出去一趟。”
“咋啦?还有事?”刘老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韩历那小子死了,虽然我们也杀了两个妖物,但这事可没表面那么简单,两只妖物身体全是拼凑而成,对手杀人的手法很像百年前的魔宗玄阴宗,但这拼接之法可绝不是他们拿的出手的东西。王之画将所见大致与刘老头说了一番。
刘老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你再去确认一番,最好还是上书一封,与上边说明一下,顺便还能要两个人。”
说道要人王之画就是一股子气,一拍大腿“我也想要两个人啊,有两个胸大腿长的下属捶捶腿,捏捏肩,不……时刻巡视安全,哪能出这档子事。”
可长老院那帮家伙抠唆了半年也就派了个韩历给我,“这下,还嗝了屁,我又成了光杆一个。
你看,这就有事没事麻烦你,我的苦你是知道的。”
“你苦个屁,天天蹲在镇口,和张寡妇吹牛能吹半天,开个兵器铺子,当着甩手掌柜,一年挣了多少黑心钱,我他娘的又没瞎。”刘老头斜眼看着王之画,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王之画顿时一脸茫然,“老不死的,你说啥啊?我怎么听不懂?”
刘老头一瞪眼,“听不懂就滚。”
“算了,和你聊天真没劲。”他摆了摆手,腿脚麻溜,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
屋子里传来刘老头中气十足的大喊:“外边那傻不拉几的,快去烧点热水过来。”
白子非满脸黑线,这糟老头子一大把年纪,哪来这么大的嗓门,也不怕气上不来,嗝屁了?
心中再是不愿,但人命关天,白子非也不好拿这个开玩笑,打开旁边的灶屋,烧了一大锅水。
那边刘老头也拿出银针开始在五人身上开扎,期间还给了白子非一包草药,也不知是何功效,总之奇臭无比。
一柱香的功夫,第一盆混合了草药的热水端了进去。
刘老头小心翼翼的从破了洞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皱巴巴的脸上一阵肉痛,最终打开盖子一脚,小心翼翼倒出一些比绿豆还要小上数倍的黑色颗粒。
那颗粒遇水快速舒展,白子非定睛一看,确是一条条长不过寸余,粗不过发丝的细小线虫,那虫在药水中很快变恢复活性,在盆中来回游动,密密麻麻。
刘老头一手虚抓,速度很快,一滴水珠被他控在掌心,他一面将包裹了五六条线虫的水滴射向一孩子手臂上的孔洞,一边吩咐道:“再去打一盆清水。”
白子非见那线虫像是闻见腥味的鲨鱼,顺着伤口快速钻入孩子手臂,径直冲向那高烛所在的地方,不由得啧啧称奇。
口中应了一声,又打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