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画拍了拍白子白子非的肩膀,“真可怜,年纪轻轻脑子就坏了,净说傻话。”
白子非哀叹一声,心想自己这小鞋是穿定了,郁闷的搅和着碗里的面一股脑的塞到嘴里,也不去管那寡淡的滋味。
王之画看着狼吞虎咽的白子非,脸上有了些怀念的神色,“这就是烟柔的孩子?瞧着可没有她的灵巧气,八成是遗传了白云京那衰货。”
自己当初那一批人,修为高的最是短命,到得最后反而是自己这个修为最低的苟活到现在,渍渍渍,人生还真他娘的是风云变幻啊。
正想着陈年旧事。
屋子外忽然响起一阵阵脚步的声音,随着是急促的喊声:“出事了,守卫长……。”
那是个青年模样的修士,探进的脑袋一脸急躁,随后他又看到里面还有个少年,不由得语气一顿。
王之画一巴掌拍在那颗脑袋上,“一天都咋咋呼呼的,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每逢大事须静气,叫你多读点书,还和我犟。”
那青年揉了揉生疼的脑袋瓜,“不是啊,刚才不知哪来跑出来的几个野修,在镇中打了一架,打坏了好些铺子。”
“打坏了,抓起来罚钱就是了,别一天天拿这些破事来烦我。”王之画摆摆手,很是不耐烦。
“可他们打坏的是你开的兵器铺子啊……而且他们……好像跑掉了……。”这话说到后面,他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青年再次抬头时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了,他急忙出声喊到:““守卫长,你去哪。”
王之画闪至屋外,双腿一踏地面,整个人拔地而起,口中砸下一句粗暴的怒骂,“还能去哪,追上去砍死他娘的!”
青年只得调动灵力,也跟了上去,口中不由得大发牢骚“说好的每逢大事需有静气呢?”
白子非吃着面,其实也在竖着耳朵偷听,看着来去如风的两人,心中诧异不已。
“守卫长?难道是黑鳞卫。”天玄之变以来,为了更大程度汇集修士的力量,适应新的世界格局,四卫计划早在几十年前便提上日程,直到十年前方才渐渐成为一个相对完善的制服,血鳞卫主攻,外围的战斗十有八九都是血鳞卫所为,血鳞卫是四卫中成员最多亦是伤亡最大的守卫,白子非所在的编制便是血鳞卫。
白羽卫,外出寻找外面残存的人族幸存者,并尝试联系上其他州修士,玄灵九州,除开被打沉的三洲,某位妖仙划走的青峨洲,如今还剩下五洲,其中中土神州是最为惨烈修罗场,当初那天外妖柱,直接砸在中土神洲,不可一世的玄天宫直接被抹掉,当中的人族怕是已经灭绝。
倒是其他三洲或许还能像这白露洲一般,能有些人苟延残喘,白羽卫中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打也能跑。
再则便是黑鳞卫,与血鳞卫呈一攻一守两个之势,人数不多,负责凡人中的治安管理,每一个都是能和街头卖酸菜的抠脚老头吵上半天不歇气的高手。
不过成立这一卫的初衷其实是威慑那些不安分的野修,毕竟时势越是困难,那些跳梁小丑便越发张狂,至于后续演变的结果是当初的决策者也始料未及的。
最后的是年纪都不大绿衣卫,象征着勃勃生机,是其他三卫的后备军,必要时才会投入战斗。
黑鳞守卫长,职位可不低了,这可都是实权,听说这个职位光是对修为的要求都是龙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