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凌云。”起初只是被某位弟子小声地喊着，后来渲染的情绪像湖中投进一颗石子泛起涟漪蔓延开来。

“凌云，凌云”

“凌云，凌云”

凌云的弟子们齐声喊着，女弟子们手牵着手，男弟子们肩挨着肩，他们仰着头目光坚定。那些叫嚷的声音被这铺天盖地的气势给熄灭了，凌云弟子站在那不曾移动一步，但在其他仙门的人看来却像是合着这声音向他们步步逼来。

“这是【势】？”一位名宿开口，他也被凌云弟子们给震慑住了。

“好，好，好。”养心殿内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想不到我凌云弟子有如此骨气胆量。我心甚慰。”身着灰衣麻布的老人一脚跨出殿堂，目中似有电弧闪动，望着那些凭空而立的人群，他冷哼一声，如闷雷滚动，“我凌云山也是由你们这些小辈猖狂的地方，那不给我滚下来。”言出如法，刚才还得意叫嚣的处在云端的那些仙门人如同失了术法，惊恐万分的从空中跌落下来。

“他是，他是....”苍生山奎泉瞪大眼睛，“他是秦苍生”

“秦苍生，秦苍生。三十多年前诛杀几大魔头，压制魔族销声匿迹的秦苍生。”

“听说妖族也是有此人参与最终才被镇压佛塔之下。”圣清宫百枯老人神色凝重，随即他眼中有精光闪动，“但那又怎样，秦苍生，我家老祖还时常念着你呢，你不准备见见？”

“你这弟子罪恶滔天，实难饶恕，你要为你的弟子开脱？你不怕众仙门联合在一起来讨伐你凌云山么？”

“哼，我弟子若是真有罪，我决不偏袒，但是也别以为我凌云山门的人是好欺负的。”

“那好，那你看吧。”百枯老人强撑着站起来，手中拿出一面古朴典雅的镜子，他掌着九龙拱珠的镜子背面，灵力倾入，镜子大放光芒，如彩色霓虹，射入空中形成一幅画面。画面中是一片废墟，狂暴的大火肆虐，断垣残壁上血迹喷洒的到处都是，尸横遍野，断肢残躯零落在缠绕着金色闪电的男子四周，他随意挥手，电网顷刻覆盖整片区域，而在他对面的那些人尽管已经竭力联手撑起了一片光幕防御，可当接触到电网后那一瞬间，光幕碎裂，那些人喷出鲜血，下一刻就被电网笼罩覆灭。男子转过身来，嘴角还带着轻蔑的笑，邪魅的眼神轻轻一瞥，苏紫心头一跳，那黑衣男孩的身影浮现在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