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正歪着头去看着那公子哥,那大门内里突然有人喊道:“棋练,你不是带着少爷去庙里求签吗?
怎么还在门口站着呢?”
那声音颇有几分泼辣的性子,时天这一路也有询问一些摊主关于这家的情况。
只说是商贾之家,十年前搬来这里,倒是赚了些银两,买卖小玩意时也总是多付上一些,只说积德。
但是因为这经家的宅子之前是关家大院,一夜之间满门被屠,所以对着经家也有些发憷。
早上见着那阴云密布,也恐是那经家出了些什么事,但是都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看着。
所以这会儿经家门口,才只有他们六人敢来。
时天听着那屋里的女声,怕是正是这公子哥的母亲大人。
经家经商,时常要买卖货品,而出差远门。
这女主人也是抬价还价的好手,倒是远远的就听着声音高昂。
没等片刻,便见着那女人出来了。
倒是生的一副富贵相,圆脸矮身,可是多有几分温柔之意。
有些丰腴,却不肥胖,见着门外的他们,也是没有惊讶,而是立马拉开了棋练的手。
“好你个棋练,这菩萨都到门口了,你怎么还挡上了?
我让你去寺里给少爷求签,这寺里的人都上门了,你怎么都不叫我啊?”
经母讨说了棋练,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了缘。
“大师,快请进。”
了缘看了其余几人一眼,这才合十双手,微微颔首进了门来。
哪知他前脚刚进门,一抬头,便见着那刚刚所见的阴云,此时已然烟消云散,只有一片天朗气清,好不清爽。
时天跟着进来,也是立马察觉了这端倪。
心中虽然有疑惑,却是不敢多问。
这经家怕是蹊跷多的很呢!
一行人进了经家,时天倒是觉得这里似曾相识。
老三跟在她身后,也是撞了撞她,“不觉得这儿很熟悉吗?”
时天转头看去老三。
“觉得啊,可是我没来过这儿啊?”
眼看着前院里一口井,其他也是雕梁画栋,绿瓦红砖的一片气派的样子。
时天是真没想起她到这里来过。
乔老三摇摇头。
“你这记性啊!当年你犯错被罚,才有了这每日早起的训练和晚课,可不就是因为这儿嘛!”
时天恍惚了一眼,又朝着那井口瞟了一眼。
“啊!我当年也没犯错啊,我还救了个小男孩呢!”
“这事儿还拿出来说呢,就你当时都还是个小屁孩呢,还救人家,走快点吧!”
乔老三一脸的鄙夷,时天也是没法反驳这话,只得加快了步子。
几人落座在经家的大堂中,经母落座后,看了一眼那公子哥,又连忙朝着棋练喊道:“棋练,扶公子去休息一下吧!”
棋练似乎要反驳,却被经母一个眼神给击了回去。
“是。”
等着棋练扶着那公子哥一走,才见着经母温言细语着说起话来。
“大师是不是看出羽儿有些什么不对?”
经母看着了缘,倒是问的直接。
时天倒是心下默念,“羽儿?刚刚那娇弱的公子哥叫经羽吗?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了缘倒是扣动着佛珠,一脸的凝重。
“不知夫人近日可有带公子外出?”
经母听着询问,立马顿了一下。
“嗯……确实有外出过。
羽儿已是志学之年,家夫早有培养羽儿接替家中生意的打算,所以前两日带着他南下,运了一批绸缎。”
了缘点头,“那途中可有遇见什么怪事?”
经母微微垂眸,倒是沉思了一番。
“说有也无,说无也有。
平日我们都是大道,但是因着前几日南方阴雨不断,我们多停留了几日,回来念着中秋节日,所以就选了小路。
途中经了一处荒庙,忽降大雨,不得不避,回来后羽儿就整日无精神。”
经母说着,又是一声叹。
“他早前很小的时候便病过一场,身子骨弱,那日荒庙一躲,回来后又见着他这番模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本来想着让他去寺里求签的,这不大师您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