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院倒是借着青楼之名,以收集各路情报为实。
那些关于民间作坊传出来的奇情异事是他们最希望听到的。
傍晚时分,便见着兰香院的客人又多了一些。
穿着绮丽的姑娘们正舞动着,却见着一楼有一位八字胡的市井小民,正揽着一位姑娘,言说着近日弈城西北方向的事情。
“美人,我可是穿过了大半个弈城,才到了你跟前的,虽然你们兰香院的规矩我知道,可是你就不能为我破例吗?”
那美人却是推了那男人一把。
“公子啊,妈妈可是说了,若是我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是会被赶出去的。”
“无碍,我可以养你啊!
弈城西北的破院子,我刚刚替人卖了出去,这银子在怀里正揣的暖和呢,你要是跟了我呀,可比在这儿待着强。”
“公子,你卖了一间破院子出去能收多少银子啊,再说了,我要是跟了你,你还能指着这银子过一辈子?”
待在兰香院的姑娘,谁不是个聪明人。
除非是真真的遇上了自己认定了一辈子的人,她们可不会做那些傻事的。
那男人倒是喝了一口酒,砸吧着嘴,这才又说道:“那院子是破了点,可是背后的故事没那么简单。
那儿曾是关家大院,两年前关家的人被人屠了满门,后来听说一直闹鬼,我这院子卖出去了,若是再找个假道士,好好敲一笔新住进的那户人,想必这辈子是无忧了啊!
哈哈哈,怎么样?心不心动啊?”
那男人说着,又是将手伸去那姑娘的胸前,姑娘却是一个转身,以团扇掩面。
“公子醉了,还是少说这些胡话的好!”
“什么胡话?敲他们一笔是胡话,还是那院子闹鬼是胡话啊?”
“自然是院子闹鬼的事儿!”
“这事儿当真不能再真了,四十三口人啊,一具尸体都没找到,你们不知道吧,这事儿连衙门的人都没敢说出来呢!”
那姑娘听着心惊,又是一个转身。
“那怎么闹鬼法,你且说来听听?”
“嗯……就是……”
“哐当!”
那男人还在猥琐的笑着,准备朝着那姑娘袭去,却是直接栽倒在了桌子上。
那姑娘一脸无奈。
不过到底还是要上报一下这个事情,于是她收了团扇在腰间,便直接去了易如柳。
此时易如柳和陆萍儿正是在大厅正中的楼顶楼中。
那姑娘敲了门,“妈妈,刚刚……”
“我听到了,此事不要声张,等他醒了,再询问一番便是,去吧!”
那姑娘又下了楼去,倒是易如柳脸色淡淡。
“二姐,这事儿我们也要管?”
陆萍儿托着脸,轻声问道。
“非常时期,不得不管,白日里我让人去打听打听,明晚再做打算吧!”
陆萍儿也是点头,不再多语。
第二日易如柳派去的人下午时分才回来,更是急匆匆的进了楼顶楼。
易如柳正把玩着近来得来的一只玉钗,见着那派去的人这么着急,也是正色起来。
“打听到了什么?”
那一身黑衣裹身,半蒙着面的女子这才躬身道:“家主,西北方向确有异动,关家一家被灭是属实,前日刚搬进了一户经姓人家也是不假。”
“可瞧见究竟有何异动?”
“属下夜里去探,整个庭院被不明的墨云遮挡,隐约可闻数人低泣之声,附近的人家除开府衙离的近些,便再无其他人家!”
易如柳面色深沉。
顺过玉杯将茶水饮进,“且先下去吧!”
“是!”
等着那属下人离开,易如柳便也下楼到离后院来。
因着昨日时天显摆了几手功夫,倒是叫其他几位有些手痒,说是要教她更多的招式,照着易如柳看来,其实就是想把那小家伙当活靶子。
“大家且先停一停,昨日的事有了定准,大哥……”
了缘站定在长廊一处,闲适的抱着粽子,然后望着那塘下一条游的闲暇的红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