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齐闻言眼神直勾勾看着越云舒,两步上前一把抱紧了她,将头埋在她颈窝。
越云舒猛的用力推阻,奈何力量悬殊太大了,她见推不开越齐,拔了头上的金钗一把狠插进他的手臂。
越齐瞬时吃痛,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眼前从来温顺的女人。
一句到了嘴边的我好想你被强迫咽了下去。
越云舒趁着越齐愣住,立马挣脱了他的魔掌。
“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再招惹我!”越云舒冷道。
“我招惹你,你那日都拿命要挟了,我怎敢再招惹你?”越齐苦笑道。
越云舒深深睨着他,将那虎头铜牌狠狠摔在地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确实没招惹我,可你让胡魁派人去暗杀赐儿,这般小人行径,不是你是谁?”
越齐闻言一把将金钗拔出丢掉,金木撞击声响起,他心中怒火中烧。
“我是说你怎么会愿意主动回京,原来是为了你那个扶不起的儿子,他本就不该活着。”
越齐咬牙切齿道。
越云舒闻言眼眶霎时红了,她虽只是先皇收养的女儿,可这么多年以来,他可谓是为了太后为了越齐尽心尽力,比一般人家女儿都还一心为母家着想,她没想到自己竟等来的是母后的不与相见和越齐的冷酷无情。
她想到这风雨飘摇的京都,再想到被豺狼围困的胡赐,不由咬了咬牙,红眼看着越齐哽咽道。
“你就这么不喜欢赐儿?”
“他……就是一颗废子,而且还是搅乱我全局的废子,我本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了他好几次,可如今看来,他是决计留不得了。”
越齐冷绝极了,对胡赐的杀心掩饰都懒得再掩饰。
越云舒闻言不由笑了出声。
“好啊,你现在就去杀了他吧,连我一起给杀了,我们俩都是你布局天下的废子,要杀一起杀。”
越齐闻言跨步上前,一把捏紧了越云舒的下颚。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没用的东西?还要陪他一起死?”
他深深看着这个陪他一同长大的女人,这个让他深深爱慕的女子,她明明应该永远陪着自己,却嫁做人妇为别的男人生育子嗣的女子。
越云舒眼神越来越淡,泪水终是流了下来。
“你不会忘了我出嫁前一月的那一夜吧!”说着她抬眸看着越齐那与胡赐十分相似的眼眸,“胡赐并非早产,他生的正足月!”
越齐闻言眸中一惊,唇边勾起一抹邪笑。
“可笑,胡魁他能不知道孩子足没足月?”
“我与他从未同房,那日婚仪他们族内医官前来替我与他把脉,便已知我怀孕,也知道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越齐看着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的越云舒,立时握紧了她的双肩。
“不可能,以他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忍住不杀了你,不可能。”
“他不为皇上所喜,想要借你起势,这才放我一人独居。”说着越云舒冷冷一笑。
越齐闻言脸上顿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怒,顿时哈哈大笑出生。
“胡赐真是我儿子?”越齐激动抓紧了越云舒,他这十多年从未有哪一天有如此开心,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
“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赐儿的饮食起居,他与你一样花生过敏,而且他出生和你一样左手六指,那被剁了指头的疤都与你一模一样。”越云舒说着一把推开越齐。
“你如此急着要杀他,那就去杀吧!”
说着她转身便离开了偏殿,齐王的近卫还想去追,被越齐抬手拦下。
“你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若是真的,他胡魁明知胡赐是我的孩子,还真的让暗卫下手,可真是有意思了!”
说着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